不论再怎么尴尬,该赶的路还是要赶的。
经过昨天一整天的努力,他们已经走完了大约三分之二的路程,如今胜利之光正近在眼前。
江冉望着天色估计道:“大概再赶两个小时路,差不多正午时分就能到相对暖和的低海拔地带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白志用高兴地说,“再在冰川上待下去,我都怕小兰花变成冻干花。”
“……首先,它不是花。”
白志用摆摆手:“这不重要。”
“好吧,你说了算。”
海拔降低之后,环境气温相对升高了一些,雪层也不如高处厚,赶起路来比昨日省力很多。
然而路途情况好转了,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飞速适应,如履平地,仍有人走得十分艰难。
经过一天一夜的低温折磨,许阳虽然撑了下来没进救生囊,但总体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他努力跟着队伍行进,可实在走不快,只能落在队伍后头。
江冉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拖慢赶路进程,她自己又走在前面领队,只能叫任夏阳去队伍后头照看着,自己也时不时转过头去看看情况。
大约一个小时后,任夏阳突然走回到队伍前面。
江冉瞧见了,立刻回头张望了一下许阳的情况,见人没事,才招手把任夏阳喊过来。
江冉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陪着许总吗?”
“可他不要我陪着啊。”任夏阳说,“而且我陪了他一段路之后,发现他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稍微有些虚,感觉像是以前生过大病留下的后遗症。”
“真的吗?”江冉仍然有些担忧,压低了声音说,“可我看他好像有点贫血,供氧也跟不太上。”
“我猜你说的那些症状就是后遗症了,”任夏阳摆了摆手,“但他本身的身体素质是没有问题的,甚至还有持续锻炼的痕迹,也就是现在防风服穿得厚看不出来,指不定人家衣服底下还有肌肉呢!”
任夏阳这样一说,江冉悬着的心立刻就松快了下来。
接下来的路程里,江冉不再频频往后看,一路快速行进,甚至还有心力和旁边的任夏阳开起玩笑来。
江冉拿着跟拍球,一遍摆弄调试,一边又想起什么。
她有些遗憾地开着玩笑说:“早上被傅柏绕着我都给忘了,本来趁许阳睡着不醒的时候,我应该给他拍点睡姿照的,这样到时候如果他不同意注资,我还能拿照片要挟他。”
任夏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许阳又不是傅柏,睡着了也是平平静静温温和和的模样,你把照片拿出去说是大片摆拍都有人信,能要挟到什么?”
“喂!”傅柏在后头叫唤,“你们说人坏话也小声一点啊!”
江冉巴不得他多听见几句,根本没放低音量,反而煞有介事地对着任夏阳说:“有道理啊!”
傅柏:“……”
就在这时,许阳突然大家身后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