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被她感动得稀里哗啦,也顺便表个白么?
哪怕是含蓄地说一句‘我也是’也行呀!
……为什么忽然感觉她的家庭地位甚是低微?
等等——还没成家了,哪来的家庭地位?
……她一定是被陈树那家伙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你老公你老公’给洗脑了。
初暖脸愈发烫得厉害,明明他不在面前却仿佛怕被他看到自己脸红害羞的样子,拿着手机转了个方向,说:“晚安了。”
对面安静了几秒才传来他低哑的声音:“还是不愿意和从前一样?”
初暖心颤了下,和从前一样指的是……称呼吗?
早晨在食堂吃早餐时的场景忽然浮现在脑海中,初暖莫名就听懂了沈宴的话。
他……这么想听么?
那、那就喊一声吧。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
初暖一只手紧张地绕着肩头的一撮头发,视线没有焦点地在空中游走,犹犹豫豫好半天才万分羞耻无比艰难地鼓起勇气开口:“老……”
后头那个‘公’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口,门外便传来钱小米的声音——
“初暖,把你的洗发水借我用用!”
“……”
初暖忽然有一种早|恋被教导主任当场抓包的窘迫感。
而远在建筑系男生宿舍好不容易才哄骗一向娇羞的小媳妇儿开口喊自己‘老公’的沈宴则:“……”同学你先退出去,等我媳妇儿喊完这声‘老公’,你一年的洗发水我都给你承包了。
电话两端陷入两秒钟的死寂,然后——
初暖:“晚安!”
啪——挂了。
沈宴:“……”
初暖挂断电话后心虚地抬手捋了捋并不凌乱的头发,看着风风火火跑进宿舍的钱小米,明知故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浑然不知自己撞破了一场风花雪月的钱小米同学:“把你的洗发水借我用用。我的用完了,新买的还在路上,明天才到货。”
“哦、哦……”初暖的表情依然不太自然,抬手指指置物架上的洗浴用品区:“你自己拿。”
“谢啦!”钱小米拿起洗发水就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初暖大松一口气,坐回桌前,想起沈宴刚才说的底线——不能有其他人。
她和面具男的事发生在她和沈宴分手以后复合之前,应该……不算出轨吧?
渣渣系统:“不算不算。你快去向他坦白吧。”
初暖:“……”
这么急吼吼地催她向沈宴坦白,是想看热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