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玄元看她,“需要叫护士吗?”
此时,霍之冕离开了。
梁德旖一阵失落,又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女声传来,“是这间吗?”
“是。”
梁德旖的心又提了起来。
护士先走了进来,直奔床头,检查梁德旖手上的针头。她重新贴了下胶带,又嘱咐梁德旖不要乱动,这才离开。
而梁德旖一心二用,一面应付护士,一面偷看霍之冕。
霍之冕和谷玄元站在床脚寒暄。
“之冕哥怎么来这里,是身体不舒服?”谷玄元问。
“有点事儿。”
梁德旖想,这是他的应付惯用语。
“那之冕哥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谷玄元说。
霍之冕嗯了一声,看向梁德旖。
眸子沉沉,不辨情绪。
“怎么搞的?”他问。
“我穿少了,冻感冒了。”梁德旖说。
“主要怪我,我要她陪我参加茶会。”谷玄元插话。
霍之冕又看了眼梁德旖手边的羽绒服。
梁德旖注意到他的视线,连忙将谷玄元的衣服拨开了些。
“早日康复。”霍之冕说。
梁德旖还没说话,谷玄元先出声,“谢谢之冕哥对元宝儿的关心。”
“我先走了。”霍之冕说。
“我送你。”谷玄元连忙迎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梁德旖垂眸看那件羽绒服。
很奇怪。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问题是什么。
梁德旖揉了揉因感冒抽痛的太阳穴,霍之冕应该不会误会她和谷玄元吧?
转念一想,霍之冕在不在意是一回事,但她很介意,一点儿误会都不可以。
还是要找机会侧面澄清一下。
*
谷玄元将霍之冕送到病房门口。
“甭送了。”霍之冕说。
“方便说两句话吗?”谷玄元问。
霍之冕点头。
两人走到空无一人的安全通道。
谷玄元看霍之冕,心下有些微妙。所谓霍家宝树,是所有人眼中的表率。他是远山,可望却不可抵达。
可为什么总是他呢?
谷玄元收敛情绪,装出不好意思的模样,“之冕哥,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感觉元宝儿挺尊重你的,你能帮我在她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吗?”谷玄元问。
“你的事儿,自己解决。”霍之冕说。
谷玄元仔细端详霍之冕的表情。他神色淡然,让谷玄元猜不出态度。
“之冕哥对她……没想法吧?”谷玄元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