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墙上的衣服,走过来?的时候江晚姿见到对方手背上还有?输液的痕迹,一小团淤青,被粉白的肌肤衬得醒目。
江晚姿是个生性自?由的人,她有?自?己想?追求的电影事业,时至今日也没有?为?放弃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而感到懊悔。温棠棠捡起了本应该属于她的责任,对方的原生家庭又是那副鬼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
所以?下车之前,江晚姿问她:“在云博待得开心吗?”
温棠棠握着?方向盘,迎着?尤映西也投来?的关切目光,觉得好笑,她也没有?过得那么不好吧?
车里没开灯,她回过头,只有?模糊的面部轮廓:“谈不上开不开心,确实很?累,但是温姨教了我?很?多东西。堂姐,你不用为?我?考虑,我?是在做我?喜欢的事,能?够向上爬对我?来?说就是人生最大的意义。”
跌下去,回到父亲酗酒母亲赌博兄长啃老的泥潭里,才会痛不欲生。
回到家里,江晚姿先把加湿器开了。
天气太干燥,尤映西又是南方人的底子,前两天早上醒来?都?流鼻血了。
“棠棠姐她人真好。”尤映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江晚姿满腹好奇:“才一晚上,你棠棠姐都?叫上了?都?聊什么了你们?”
尤映西:“也没什么,她说我?好像不是很?喜欢来?这?些地方。”
江晚姿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应酬相比以?前来?说数量已经减少很?多了,但总有?免不了要去的,问过她,她也不知是要监督还是要怎样,能?陪着?就总陪着?。
“下次可?以?不去的,你要是不放心,装个监听也可?以?,我?没意见。”江晚姿回了个消息,放下手机,将靠在沙发上的人抱在怀里。
初八就开工了,秦颂给尤映西发来?了电影试镜的通知,在那之前还有?准备工作。
她低着?头:“没有?不放心。我?陪你去是想?融入你的圈子里了解你。棠棠姐跟我?说了好多你以?前的事,还蛮有?意思的,那个时候还没我?呢,只能?用想?象的方式参与你的过去。”
在脑子里交叠着?自?己与对方的人生。
想?起什么,又噗嗤一笑:“我?刚出生那年,你不是六岁嘛?她说你那会儿看崔嵬的电影,着?魔了一样,过年的时候还要上房练轻功,唆使他们也一起,等到吃汤圆了,大人找不到人,爬着?梯子一个个逮下来?赏了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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