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微博也不更,手机不要就拿去捐好了。”
尤映西一边哭,一边在前面走,“那个狗仔,那个狗仔是有多?穷,买好一点的设备不行?吗?怎么你的脸都是一团黑,放大都看不清,你还戴个棒球帽,以为你很帅吗……”
“冉池还清楚一点。”
“可她都不如我好看。”
背后有人在笑,尤映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吼一声:“笑个屁!”
江晚姿咳了咳:“小舟,别笑了。”
小舟拎着从外面打包回来的晚饭,不肯背这个锅:“你笑得更大声好不好。”
她算是服了这俩祖宗了。从医院出来,尤映西就坐在了副驾上,江晚姿当然只能坐后座。小舟看了看尤映西,又看了看给?自己开工资的那个,觉得自己不该在车里,至少不该在驾驶位。
问去哪儿都问得战战兢兢,江晚姿正与尤映西的爸妈沟通情况,随口道:“问你旁边那个。”
旁边那个:“随便。”
小舟差点儿没在APP上查江市是不是有个地方叫随便,怎么这姑娘成年了反而变作了呢?
作什么?啊?这会?儿才知道是为了冉池,啧啧,这醋味儿。
漫无目的溜了几圈,尤映西想回家,江晚姿:“叔叔阿姨都不在家,要我好好照顾你。”
像是知道她要反驳,江晚姿又补了一句:“或者你照顾我。”
尤映西瞥了眼她伤了的那只手:“噢。”
要不是伤这么?一回,尤映西还真不知道江晚姿这么?会?用苦肉计。
她进房间要关门,被江晚姿伸手拦了一下,还正好是小臂那截,就卡在门与门框之间。
江晚姿另一只手拎着晚饭:“一起吃。”
理由还冠冕堂皇的。
房门合上,好像听见江晚姿松了口气似的。
尤映西不明所以,她开灯,见到了房间上空满是气球。从她脚下的玄关一直通往里面的地板上,全都是玫瑰花,不是干花,是真的。在能望过去的尽头还用星星形状的蜡烛围成了两颗串在一起的心。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涌上来,尤映西眼前模糊一片,她擦着眼角笑道:“什么?啊……”
她今天真的哭太多?次了,在巷弄那边,在医院,在这里。
江晚姿只有在医院那会儿是被她弄懵了的,因?为实在太迂回了。她吃冉池的醋,吃得那么厉害,可以哭一路,可以吐槽一路,怎么把不满和别扭都留到了最后来发泄?
是要有多?喜欢一个人,才会?满心满眼里都是她。急匆匆拽着江晚姿去医院,见她没事了,才想起自己还在生她的气,还在吃别人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