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川正在给吐司抹酱, 袖口挽起, 小臂上肌肉线条流畅。
他先是把吐司摆在时悦盘里, 擦了擦手,拿起手机调出个地点给时悦。
德山煤场?时悦惊讶的都忘记咀嚼口里的吐司了。
这是被绑去挖煤, 当苦力了?
嗯。
沈丞川看时悦鼓着腮帮子, 仰头看着自己。
他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伸手磨蹭了下时悦的耳垂, 俯视在她鼻尖亲了一口, 又亲了亲额头。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两人身后, 简槐也面色阴沉可恐的盯着两人,玻璃碎片撒了一地,衬衫也被湿了一片。
你们?简槐也用想杀人的眼神盯着沈丞川。
他岌岌可危的理智告诉他,时悦估计是和沈丞川在一起。之前晏殊禾提起这件事,他还不相信。
有事?
沈丞川侧脸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还带了点挑衅。
大早上,好几个嘉宾下来吃早饭了。无辜路人在一楼客厅瑟瑟发抖。
【吃瓜乐子人狂喜,给我狠狠的打!】
【别的不说,这几个站一起是真养眼。】
沈丞川和时悦两人从简槐也面前穿过,简槐也没忍住开口问。
你们两个去干嘛?
时悦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上班啊。
简槐也:
时悦上了车,又继续刚才的问题,既然时自厚是被你扔去挖煤了,那风之殊呢?
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时悦想到那份堪称罪证的文件。传出去,风之殊也算是身败名裂了。
那得看风德宏的意思了。
一提起这个名字,沈丞川的眼眸飞速闪过一抹古怪。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很奇妙。
自己竟然就这样放弃了所有的计划。
风家毕竟是一颗大树。风德宏平时看起来再怎么无害,在国内也积累了一下影响力。
如果他真心想保风之殊。
风之殊前途一片黯淡,也能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这个,让我来。时悦当着沈丞川的面,给风德宏打了个电话。
哎,小悦啊,怎么了吗?风德宏问。
时悦也不和他多哔哔,直奔主题。
风之殊卸任后,不如送他个监狱两年游吧?
电话那边瞬间没声了。
风德宏一下子没跟上时悦这个逻辑。他缓了缓,才震惊的问,你这么快就抓到风之殊的把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