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想起来,上次沈丞川也是在茶在庄抓到了她和简槐也?不对,不应该用抓这个词吧回去后,他没有再提过这事。仿佛是没发生过一样。
啊这?
这人不会是习惯了吧。
可在时悦的印象里,沈丞川不是这个性子啊。
怎么?沈丞川一出来你就走神了?简槐也的话打断了时悦的思绪。
时悦看了眼简槐也,意识到什么。
你知道沈丞川要过来?
简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他像是默认了。
时悦掀起眼帘望着他。你贱不贱啊?简槐也?
简槐也的胸膛震了一下,从喉咙发出笑声。
我当然贱啊,我不贱能喜欢你吗?他抬头来,夕阳缓缓照亮了他的脸庞,琥珀色的眼眸里荡漾着波光。
我可从来没对人这样过。
简槐也的语气里有自嘲,有兴奋,还有一丝丝恳求。
?
时悦:所以呢?你不会觉得我要感恩戴德吧?
简槐也呆呆的看着她,又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爱明明就很珍贵,那么多人都恳求我的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他恨恨的说。
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吗?我明明样样都很出色。
不管哪一个男人来,我都有自信能赢过他。
这是时悦第一次看简槐也这么口无遮拦。
他不再掩饰自己,漂亮的脸上满是不忿和不甘心。
简槐也觉得自己在被时悦折磨。就像他曾经折磨过其他人一样。他的心忽上忽下,被磨砺的血肉模糊。
他不想装了。他发现没有用。
情绪裹挟了他的理智,他第一次这样不堪,像个怨妇一样刻薄的质问时悦。
时悦本来是想走的。
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她,她驻足,在原地思索了一会。
周围人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宽敞的办公室鸦雀无声。
你好烦。
时悦的话,犹如重锤冰冷的砸在了简槐也的太阳穴上。
耳边嗡嗡作响,他额角青筋跳起。
时悦下楼离开了。
她在电梯里,忽然想起来,自己好久没见过系统了。
【喂?宝子,还活着吗?】
系统:【喊我干嘛?我只是个废物罢了。】
时悦:【?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系统振振有词:【不要再喊我,我已经不知道业绩是什么东西了。我废了。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我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