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避暑山庄,他避开沈丞川,拉着时悦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进了一间屋子。
大门合上。走廊上挂着的风铃响起。
时悦赤脚踩在竹子上,凉凉的。眼前一片昏暗,她坐在榻榻米上,有些困,又觉得这时候不能睡觉。
怎么?时悦问。
简槐也背对着站了一会,然后走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庞。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给你,你就不要?他的声音
沈丞川难道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简槐也在心底憋太久了,委屈、嫉妒、埋怨、恨意
为什么偏偏就是他,不是我呢?
什么意思?你怎么什么都要和他比?时悦觉得有些好笑,她问,他能当狗,你能当吗?
可以。
不然你给我拴上狗链也行。简槐也的眼睛湿漉漉的。他跪坐在时悦身前,仰起下巴,脖颈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我想属于你。
。时悦的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男妖精,是吧?
简槐也靠近她,看起来很乖,委屈的眼尾发红。你不理我。
时悦被简槐也触碰的皮肤,像是有电流经过,酥酥麻麻的。
她知道,这人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的无辜和可怜。
我也没有不理你时悦的口吻软了下来。
顿了下,她微微蹙眉,侧脸看着简槐也,你还真是没有廉耻心。
简槐也笑了笑,阴影里,明媚得像一朵淤泥和污垢中开出的花。
我只是对你这样。
你不喜欢吗?
他说的是实话。声音有些颤抖。
其实他心里并不像表面那样无所谓和爽朗。
时悦垂头看着他。没吭声。昏暗的室内,门外晃动的风铃,竹屋宛若简槐也的心一般颤抖。空气陷入了凝固。
简槐也也望着时悦的眼睛,缓缓扬起下巴,靠近时悦。
啪!
在时悦推开简槐也的同时,大门猛地被人推开。
沈丞川逆着光站着门口,将屋内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握紧拳头,拎起简槐也的衣摆,砸在他耳边。力气大的吓人。
其实是对着简槐也的脸。
可这人转动脑袋,打偏了。
耳边嗡嗡作响,简槐也坐在榻上,垂头愣愣的笑了笑,吐出一口血。
他的声音听起很奇怪。
有些绝望,又隐约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