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认不认识晏女士。
他们都被她身上,那上位者的气场所震住。
而沈丞川该死,就在十分钟前,他让自己的助理提早下班了。
自成年后。
沈丞川很少遇上,这种需要自己亲自上场的场合。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在背后运筹帷幄的那个人。
黑压压的人群之中,刺眼的闪光灯闪烁。
他独身一人,身边只有一个时悦。
此刻,她对现场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沈丞川眼眸暗了暗,垂眸看向时悦。
少女被宽大的西装盖住脸庞,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西装下摆。
手指纤细白皙,裙摆下方,小腿细得不堪一折。
沈丞川回头,面无表情的扫了周围一眼。
他脸上带着伤,额前黑发散乱。
冷漠的目光落在人脸上,仿佛是无数把手术刀刮过。
这一层没有办公室。
离这里最近的电梯是十几米。
沈丞川扯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另一只手仍牢牢的按在时悦的头顶。
他比时悦高一个头,做这个动作十分自然。
沈丞川带着时悦往前走。
他常年健身,肩宽腰窄,和少女站在一起体格差分外明显。
最前面的记者咽了口口水,紧张的问,沈总,请问这位是
他还没说完。
一个凶狠的滚!字,就吐到了他脸上。
沈丞川皱眉时的狠戾,和他清冷、俊美的脸庞格外矛盾。
目光像寒冬里的风一般冰冷刺骨。
记者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下一个对上沈丞川眼神的人,背后寒毛直立。
也服从的给他让道。
接下来,沈丞川就维系着这个神情,带着时悦冲突了重重包围。
青年的手始终平稳有力,牢牢的牢牢箍着少女的肩,另一只手扣在少女后脑勺。
手背上青筋鼓起。
每一步都带着力量感,像在自己领地巡逻的豹子。
西装遮得严严实实。
看不清少女的长相。
可即便这样,也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
这些人,或许不认识宴女士,但对沈丞川的名字如雷贯耳。
就在刚才。
他们还都在坐在台下,敬佩或仰慕的仰视着沈丞川。
若是让他们单独一个人,谁都没有胆子,敢拦沈丞川的路。
可人淹没在群体之中。
往往胆子会变大。
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