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象他以后的发展呢。
这便是差距。邓念儿掷地有声。
她狂热的、又激动的说道。
是才华、是身世、是见识,是认知。
是盘根错节,从根源开始就已经注定的不同。
一切不同之下的我不如他。
一开始,邓念儿还会忍不住拿自己和简槐也比较。
越到后面,她越是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天差地别。
爱往往会诞生于崇拜。
慕强是人类刻在基因中的悸动。
可掰开了、揉碎了说,邓念儿心中百般挣扎。
可简槐也甚至都还没有开始认真。
最让我感到窒息的是,他做的所有事情。他仅仅只是为了好玩,你知道吗?
邓念儿的声音中充满了崇拜和暧昧的情愫
他画画从未想过一定要开画展。
作曲只不过是因为,那首曲子的旋律在他脑中盘旋。
甚至,就连我同学戏剧上的失误,也只是凭借感觉指出。
邓念儿简直爱死了简槐也身上那种游刃有余。
时小姐,你会退出,是吗?
沉默许久,邓念儿忽然抬起来头,激动的、颤栗的问。
她蠢蠢欲动,眼底透着一股疯狂。
当然,我也喜欢简槐也。不对,应该说,我爱他。
对。简槐也还喜欢我。
?
事情倒是往时悦难以理解的方向发展了。
... ...
另一间屋子里。
四下昏暗,晏殊禾的脸庞笼罩在阴影中,晦暗莫测,简槐也。
晏先生,你觉得感情里有先来后到吗?
简槐也支起下颌,抬眸问。
当然了。
可是,我觉得不被爱的人,才是那个永远的后来者。
简槐也笑了起来,脸庞莹白如玉,笑容灿烂而绚丽,
谁先认识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晏殊禾没有说话。
简槐也却好似没发现他的脸色一般。
他站了起来,穿过横在两人中间的长桌,长腿一迈,笑着扬起下巴,晏先生觉得,我说的对吗?
他得寸进尺,脚下往前的每一步,都好似是在晏殊禾的雷区上蹦跶。
只有不被爱的人,才是最可怜的。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慢,调子悠扬,像是在唱歌。
晏殊禾被刺痛了。
对,时悦不喜欢他。
他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认识到这一点。
他好不容易才独自在角落,舔舐好伤口这也已经够痛苦了。
可竟然有人故意提起这件事,就这样摊在明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