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迅速撤下餐具,摆上新的餐点。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晏殊禾起身想要离开,却因为晏父的一句话而僵在原地,默默坐下。
刚才那位,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爸爸。
你母亲还好吗?
过得很好。认识了新的男朋友,公司发展平稳,投资的新项目也都不错。
你母亲知道这件事吗?
晏殊禾答非所问,我母亲和你不一样。
你还在怪罪我吗?小禾。他流露出看幼稚孩子一般的神情。
我不敢。爸爸。晏殊禾低着头。
晏父端起红酒杯,浅酌几口,你还是小孩子,很多观点,你现在觉得是对的。
可如果你像我们一样,经历的太多,就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笑了。
不过,万幸的是,你只是个孩子。不用承担太多。
最后几句话,语气有些鄙夷。
晏殊禾波澜不惊。
他端坐在原地,平静的,淡漠的,性格和平时截然不同,像是换了个人。
从小便如此么?究竟是封闭自己的情绪,还是说,努力的转移注意力?
晏殊禾记不清自己是从何时学会这些招数的。
你来这,只是为了说这件事吗?晏殊禾问。
对了,你年龄也到了,之前高家的小女儿回国了,说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你最近去了什么节目吗?她有向我问过你。
你有时间去和她见一面吧。
晏殊禾:我可以拒绝吗?
不用担心太多。她父亲是我的好友,人家也不能把你直接拖到床上强迫你。
晏父爽朗的笑了笑。
他对这些事丝毫不忌讳。
深吸一口气,晏殊禾骤然打断了这其乐融融的父子聚会,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沈丞川握着刀叉的手僵在空中,他愕然的扭头,看向晏殊禾。
晏父的笑容嘎然而止,眸色深沉。
他看了看晏殊禾,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嗤笑着说。
喜欢的人而已,又不是说结婚之后,就不让你们联系了。
还是一样的。只要不闹出事,随便你怎么玩
恶心。
即便已经听过无数遍,也从来没觉得如此反胃过。
在真的吐出来,让局面变得更难看之前。
晏殊禾觉得自己一定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