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禾俊脸凝重,一字一顿,你可以帮我系一下吗?
旁边的苏冉冉脸都绿了。
刚才她主动开口,要帮晏殊禾系围裙时,对方根本没理她。
敷衍都懒得敷衍。
望向晏殊禾。
时悦扬起好看的十指,拒绝,手是湿的,没空。
连借口都懒得找。
从某种角度来看,也是一物降一物了。
好。晏殊禾的眼眸暗了暗,但并未多说。
他抓起围裙扔到垃圾桶里。
那也不用了。
时悦:
这回轮到时悦无语了。
这是什么小学生行为?
她小学三年级起就不会这样了!
时悦继续切菜,扑哧扑哧的。
晏殊禾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他并未离开,在旁边默默注视着她,让周围其他人感到不安。
过了会,晏殊禾让人猝不及防的沉声问,昨天玩得还高兴吗?
昨天,江水流。
这两个关键词一出来,其他人的耳朵像是兔子一样竖起来。
被波及到的江水流面色沉静,宛若狂风骤雨中最平静的一页小舟。
他抬起头来,面容泛着青石般温润的光泽。
【??这是在搞事??】
【修罗场了,笑死。】
【晏殊禾真是不会看眼色,怎么会有人在别人面前这个。】
怎么又整这一出?
时悦愣了下,侧头看着他,捉摸不透这人玩得是什么路数。
时悦盯着晏殊禾出神呢,下一秒,对方握住了她的手。
他漆黑的眉头皱起,视线往下。
时悦低头一看,自己差点切到手了。
晏殊禾接过刀柄,将她赶出厨房,我来吧。
他真是怕了。
屋内人的神色瞬息万变。
时悦成了唯一一个,不用干活的人。
寻常人可能会觉得愧疚。
可时悦是正常人吗?她心安理得。
晏殊禾没有提起那条撤回的信息。
当然,时悦也不会问。
他们就像是默认了一样,在操作台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纷纷绕开了这件事。
晏殊禾偶尔会出神。
他谈的恋爱很多,在这种场合,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只能一边盯着时悦的脸,一边思索。
晏殊禾的思绪时常跑偏,总是会有过去的、细碎的情绪让他在某一刻忘记自己置身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