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姓么?”李萧寒还是未见半分愠色地望着她,语气平静地问道,“随你姓也该是叫林鱼鱼,木又是从何处来的?”
林月芽一时语塞,可转念一想,她没必要和李萧寒在这里多费口舌,刚要开口撵人,便见李萧寒忽然蹙眉,疑惑地问出口来,“孩子的名字是怎么回事,为何一个叫糖糖,一个叫鱼鱼,莫不是你惦念清月楼的糖醋鱼了?”
李萧寒顿了一下,紧接着便又补充了一句,“那醋醋呢,你是打算来年再生一个叫醋醋么?”
“你!”林月芽被气得脸颊涨红,连忙捂住木鱼鱼的耳朵,“你乱猜什么,我便是读书再少,也不可能拿孩子的名字胡乱玩笑。”
“那到底是何用意?”李萧寒说着,竟拉开面前的椅子,就堂而皇之地坐了下去,等待林月芽的答复。
林月芽原本是不打算解释的,可有些话到了嘴边,便索性就直接说了出来。
“糖糖是男子,我希望他日后嘴巴就像吃了蜜糖似的,不要总像有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林月芽说着,便丝毫没有避讳地看着李萧寒,这番话在暗指什么,两人心里都很清楚。
“至于鱼鱼,我希望她一生如鱼得水,自在逍遥,不要像……”
不要像她一样,从一个牢笼跳进又一个牢笼。
然而后面的话林月芽没有说出来,她微微垂眸,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缓缓呼出。
李萧寒脸上笑意早已淡去,他愁然地望着林月芽。
林月芽见他忽然不出声,又收了笑意,便以为是那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惹恼了李萧寒。
她紧张地看着李萧寒,目光时不时瞥向一旁的剪刀。
木鱼鱼早已哭累了,依偎在林月芽怀中,不知不觉已经合眼入睡。
屋里倏然静下。
李萧寒手指开始轻轻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片刻后,他声音低沉地唤她,“月芽。”
林月芽肃着一张脸,没有抬眼看他,反而还将脸转向了另一侧,一时也不敢再和他叫板,便催促地道:“你走吧,日后不要再来,我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在告诫你,若有下次,我便不会这般客气。”
“月芽。”李萧寒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李萧寒,我的忍耐的是有极限的,你非要让我那样做么?”林月芽再次出言警告。
“月芽。”李萧寒着魔似地继续唤她。
“你发什么疯?”林月芽诧异地看着他,若不是怕惊醒怀里的木鱼鱼,她早就出声将门外的侍卫喊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