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怔愣一瞬,随后连忙上前想要同李萧寒说什么,却被季嬷嬷一把拉住。
季嬷嬷冲她摇头,扶她胳膊的那只手也略微用力捏了一下。
碧喜在李萧寒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哭了。
李萧寒抬眸看了眼小桃,问道:“你可知此事?”
小桃其实有所发觉,却一直没有与李萧寒说,她悄悄看了一眼林月芽,最后冲李萧寒摇摇头,“奴婢不知。”
李萧寒“嗯”了一声,继续垂眼看信件,“那要你何用?”
“一并罚。”
林月芽推开季嬷嬷,几步冲到李萧寒面前,可李萧寒一直低着头,不肯抬眼看她。
林月芽直接上前按住信件。
李萧寒抬眼,却不是看她,而是对夏河冷声道:“各二十板。”
林月芽彻底愣住,她还在西院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婢女不知犯了何事,被仗打了十板,抬回西院的时候,她身下血肉模糊,一连烧了五日,最后命留下了,人却落了残。
那还只是十板,若当真今日这二十板下去,林月芽不敢想,她见夏河带着那三人向外走,便不顾一切似的要跟出去。
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打,她也要拦在他们身前。
可当她刚一转身准备离开时,身旁便传来李萧寒强压怒气的声音,“你敢,你若敢离开我半步,我便将她们三个都杀了。”
林月芽回过头来,漠然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决绝地道:那侯爷便把我也杀了。
二人无声地对望,最终季嬷嬷三人的板子是免了,却又被罚连夜搬离侯府,前往彬县的别庄。
林月芽心里清楚,这已经是李萧寒最后的忍让。
待屋里屋外彻底静下,李萧寒才开始与夏冗重新说起关于边州疫情的事,丝毫没有避讳她。
这一日林月芽过得身心俱疲,春萝被叫来伺候她,夏河也与春萝简单交代过,知道林月芽怀了身孕,她便更加小心的照顾。
林月芽头疼,只想清静,她将春萝挥退,躺在床榻的最里侧,起初她听着他们谈论的声音,还无法入眠,最后竟也能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余光瞥见床帐内的人没再辗转,李萧寒声音放低许多,到最后,他依稀听到床上传来轻轻的酣眠声,便冲夏冗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