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幼对他说了很多,看向漫无边际的大漠黄沙,风卷大地撩起了一层淡淡朦胧的的黄纱。
“我记得,张君澜画过大漠荒烟的画卷。那时我曾惊讶于原来在小桥流水与河道坊间之外,还有如此壮观美丽的景色,这座江山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美。
他画遍了大宋各处的美景,我想他可能也已经预知到了,若是不早些将这些美丽给留在画卷上,只怕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大宋的落没肉眼瞧不见,但是用心去感觉便可以一清二楚。
“你走吧,我不会和父皇禀明。或者现在便杀了我。”赵清幼淡然对顾宴如道,“我不杀你,但也绝不会让你用我去威胁任何人。”
她的言语从容,眼神却坚定如铁,令顾宴如心中情绪越发得复杂了起来。
倏然,他迅速伸手掐住了赵清幼的脖子,目光狠厉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不知道。”赵清幼感受到脖子上的束缚,艰难地从喉咙口挤出来了几个字。
“哼,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很失望吧?”顾宴如冷哼着质问道,这本该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可不知为何他现在却觉得手里发软用不出力来,面上强撑着绷紧。
赵清幼闭了闭眼,感受到脖子上的力度似乎送了一些,缓了口气道:“曾未抱有过期望,何来失望可言?”
“你!”
顾宴如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回应,愤愤地再一次加重了力度,“你难道曾未信任过我?那你为何还要......还要赠我玉簪,还让他们有意撮合这门亲事?”
赵清幼有些呼吸艰难,断断续续地解释真相道,“当初......我见你家世清白...未有势力......又身处高官...便想借机笼络为自己所用。”
顾宴如难以置信,他原以为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利用和欺骗赵清幼来达到自己复仇的目的,却没想到自己也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什么玉簪生情都只是引他入坑的一个假象而已。
他声音有些不稳地再一次问道:“你一直都在骗我?”
赵清幼并不否认,简单干脆地应了一声,她假意示好只是想要顾宴如可以为自己挡去不久之后的和亲一事而已,加之其位居高官,为接下来整治朝纲能帮不少忙。
若说情谊,只是简单的知己友情而已。
顾宴如冷嗤了一声,一把松开了她,看着面前的赵清幼顿感觉陌生至极。
没想到他自以为精湛无比的表演与计划其实在一开始便依旧宣告了失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