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颜澈点头附和着,对赵清幼贼贼一笑道,“清幼,顾兄也算是我们的好友了,你也去过武神庙了,不如你取身上的一样东西,给顾兄替做护身符吧?”
“这......”
赵清幼看着这兄弟两的一唱一和根本插不进嘴,况且今日换上骑马装后她把身上那些累赘的点缀品都卸了下来,哪里还有什么得体的东西能用来充当护身符呢。
她刚要开口,颜澈便抢先一步地开口道:“诶,我看清幼这簪子不错,就用它吧。”
赵清幼还未反应过来,颜沐和颜澈两个高大的身影便覆了上来,一人按住她的肩,一人十分麻利地将她用来束发的白玉簪给拔了下来。好在今日她挽发的时候特地编了好几道花辫来固定发团,没了白玉簪她的青丝也未松散。
颜澈一副“不用客气”的样子,大大咧咧地便把白玉簪给递到了顾宴如的手里:“顾兄收好了,这可是沾了我们家清幼福气的附身符。”说着还给顾宴如使了一个暧昧极了的眼神。
“你...你们!”赵清幼瞬间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不知该如何开口,女子送簪子给男子,那可是定情信物,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也没那个脸面再要回来。
顾宴如虽出生寒门,但是这种普遍的习俗和规矩还是知晓的,手中握着那一支晶莹剔透的上等羊脂玉刻凿出的簪子,忍不住红了耳尖,手足无措地看向赵清幼:“公主,这......”
看着得逞的颜沐和颜澈,赵清幼便知道了这两人藏得什么心思,不过她见顾宴如并没有不喜的意思,便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滚烫着脸强装着镇静道:“既然如此,还望顾大人不要嫌弃。”
她想到上一回颜绰与苏夫人的话,经过深思熟虑后,若顾宴如做自己的驸马那将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况且他与自己志同道合,没有人比他更加合适。是以这样她也能借此试探一番顾宴如的心意。
“不...不会嫌弃,我会好好珍藏的,多谢公主。”顾宴如神情庄重地将白玉簪护在了手心里,对赵清幼郑重地承诺感谢道。
赵清幼回以一个淡笑,看来顾宴如并不排斥大家对他们两人的拉线搭桥,虽然她对自己怀揣目的地去接近顾宴如仍旧怀有愧疚,但这也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奇怪与微妙之时,一阵马蹄急踏之声传来。
“驾!”
一道红棕色的影子疾驰如闪电一般掠过,带起了一阵狂风与尘沙,三人不约而同地便先将赵清幼护在了身后。
谢听迟拉住了缰绳停下了马,目光居高临下地看向顾宴如手中那一只白玉簪,目光略显阴恻。
感受到了谢听迟的敌意,顾宴如下意识地便把手中的玉簪护在胸膛前,警惕地看向谢听迟,就像是一直被老虎盯着的猎物,浑身都炸开了毛。
谢听迟只是对他不屑地冷嗤了一声,目光落到赵清幼身上的时候又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拽了拽缰绳骑着马一言未发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