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辰与谢亦昊坐在一旁感受着目光的洗礼,羞得恨不得赶紧挖个洞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去不要被人发现。
他们这种读惯诗书礼仪的文人,最瞧不起的便是谢听迟这种好寻欢作乐的纨绔,谢亦昊皱紧了眉头低声向他大哥埋怨道:“大呼小叫,没有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青楼。”
谢亦辰示意他小声点,其实他心中也很是不满,这种除了一身武勇与傲气其他根本无可取之点的人为何能够得到他们父亲的认可和支持。
竟然还收他做了义子,连府中的决定大权都全权地交予给了他这与谢家根本毫无血缘关系的一个人。更是纵容他为所欲为,挥金如土,吃穿用度奢华,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听迟才是武定侯亲生的。
温皇后接过话茬,笑道:“这些表演都是清幼精心准备的,当真是让人如临仙境,感觉像是一群仙子在面前跳舞。母后,您觉得如何?”
她故意将话题转移到了太后的那儿,太后是个常年青灯古佛,吃斋念佛的人,对这些美人歌舞早就已是索然无味了,只怕是根本就不喜欢这种庸俗表演。
谁料太后却欢喜得很,眼笑眯成了缝道:“哀家也觉得很不错,这些女子的舞姿似柔则刚,刚柔并济,拿捏得精准到位,哀家已经很久没有欣赏过这么美的舞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在太后当年能够入宫为妃,正是因为在酒宴之时,一曲醉舞得到了先帝的青睐。那时,太后的舞艺冠绝御京,惊艳众座。
崔尚宫将这事告诉了赵清幼,于是,赵清幼选了一段难度很高的舞段,只有精通舞艺的人才能透过看似娇柔的动作之中看到舞女们其实用了很大的力度去拗动作,根本没有常人看起来那般轻易。
要想撑起这一支舞,需要十分强劲的力量,对手腕、对脚腕的控制要求也极高,通常只有习武之人才会受到这么刻苦的训练。
想到这赵清幼忍不住又瞥了一眼谢听迟,想必也是如此,是以他一早便看出了自己的别有用心了吧。
这人实在不简单。
温皇后见这平平无奇的舞十分讨太后欢心,只能尴尬地扯着嘴角附和道。
“清幼这孩子着实是用心了,这舞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跳的。”嘉帝开口道,“不如,你慰劳一下孩子?”
众人皆一愣,陛下......这是在替赵清幼讨赏赐?
先前又是夸赞,如今为她讨赏,谁都没有料到皇帝会如此爱怜这个曾经不屑一顾的女儿。
嘉帝对赵清幼的态度可谓是急转直上,打得群臣那是一个措手不及。
太后开始也狐疑了一阵,想着嘉帝何时待赵清幼如此疼爱了,但很快她便缓过神来,一脸慈爱道:“是该赏。不过哀家常年都不在宫中,也不知孩子们喜欢什么,这样吧,清幼,你告诉哀家你想要什么,哀家都赏给你。”
这一番慷慨的赏赐无不令在座的皇子皇女们感到眼红嫉妒,赵清幼也有些意外,若不是她身在局中,险些信了自己便是那掌上娇了。
太后发话,全场的注意又汇聚到了她这里,赵清幼缓缓起身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