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鸣笑了笑,他的小傻子再无情无义,再凶再倔,也只能被他一个人欺负。
“老子连一滴酒都舍不得让她喝,你们算什么东西?”他眼里没了温度,收拢手指,掐在了人的脖子上。
“什么叫没了靠山?我贺时鸣就是她一辈子的靠山。记住了。”
他眼底重戾,手狠狠往前摔,一个大男人被轻而易举掀翻在地。
程泽终于坐不住了,豆大的汗水一颗颗滴落,他第一次见贺时鸣对人动手,像他们这种公子哥,动手是最次的解决方法,跟愣头青一样,平白无故让人看了笑话。
贺时鸣余光瞟过程泽,笑着擦了擦手,“我也不怕传出去笑话,为个女人动手。很多时候事情不做绝点,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程少当年怕是还没喝好,那就今天一并补上吧。”
说完,他站起来对齐厉道:“让他们在这,什么时候把酒喝完,什么时候走。若是喝不完就给他们开个房间,睡一觉起来,再喝。”
齐厉点点头,心想,这一波传出去又该掀起惊涛骇浪了。
乔曦醒来时,是第二天的中午。
日光炙眼,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点,落在眼皮上,都能让人感到夏日的热浪。
乔曦掀开一条眼缝,被金色的热光迷了眼,下意识伸手去挡,手臂抬了两下,未果,迷迷糊糊地低眼去瞧。
贺时鸣坐在地上,上半身伏在床上,压在她的手臂处,似乎是就这样睡了一夜。
乔曦出声唤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过头。用脚去踹,踹了好几下,男人才慢悠悠的醒来,睁眼后惺忪地看着她,被人吵醒,看上去挺无辜。
“怎么了....”他的嗓也微微嘶重,面包碎屑簌簌落下的质感,绵绵的,仔细听语气里还有几分奶。
乔曦刚醒来就被他气到了,问她怎么了?昨晚他做了什么没人性的事,都忘了吗?
睡了一觉醒来,竟然能摆出三分无辜三分天真的表情望着她,仿佛昨夜是平安夜?
她清晰地记得,她哭着让他把屏幕关掉,求他带她出去,他却扳她的下颌,强迫她看。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情绪太激动,看那些恶心的画面,导致胃里不断翻涌,全部吐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看着自己满身秽物,红色的液体还带着腥味,一脸懵然地看着那双眼通红,嘴唇微肿的女人。
乔曦想到昨晚他那计绝望的眼神,就想笑。
活该呢。不是。
没吐他脸上,算他走运。
“怎么?没怎么。就是建议贺总去医院看看脑子。”她含讥带讽,冷冷觑他。
贺时鸣撑起身子,坐在了床边,又恢复了成一贯的公子哥模样,轻佻地看着乔曦,“为什么要去医院看脑子?”
乔曦无话可说。
跟一个无赖有什么好说的?
她收回目光,掀开被窝,准备去洗漱,还没走两步,就发现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
是她曾经常穿的一件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