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没头没脑就烦闷起来。并非烦他,而是烦她自己。烦她为什么就不能像他一样在这段关系里游刃有余。
见她不说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兴致不减,继续说了几句浑话,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
他若无其事,闭口不提三天前的摩擦,好似这几天的疏离与冷淡不曾有过。他还是那个宠她入骨的好情人。
挂了电话,乔曦回到卧室,把那大盒子拖了出来。盒子太大了,几乎快有她一半高。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条璀璨华丽的礼裙。ElieSaab2020秋冬高定系列。
很适合酒会的一条裙子,流畅简约的线条,不似拖尾礼服那般抢眼,华丽都蕴藏在精巧的设计里。
烟灰流云的薄纱上绣满浅金色的钉珠,在灯光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晕。
没有女人能抗拒这一捧手的星光。
盒子里还放着一双高跟鞋,亦是银灰色系,以及流光溢彩的风格。
乔曦的呼吸很轻,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看了好半天。
南瓜马车,水晶鞋,漂亮的公主裙,辛德瑞拉有的一切她都有了。
只是她清楚的知道,她不是辛德瑞拉,王子也不会属于她。
到了六点,贺时鸣准时来接她,像是掐着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可能是车内呆久了有些闷,他从车里出来,倚着门框等她。
昨天夜里下了雪,庭院里一片茫茫白色。
乔曦遥遥走来,在漫天清冷的雪光中,有如一缕飘渺的薄烟,软纱摆动时带起簌簌的雪,钻光闪耀的高跟鞋淹了一半在雪里,尖尖的鞋头,细细的脚踝,显得格外羸弱。
是真的很冷,她的鼻头处泛出自然的红晕。小心翼翼地踩着雪,走到他的面前,用湿漉漉的眸去看她,眉眼里几分出世的空灵。
人已经走到了跟前,贺时鸣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幕。
看她从远处走来,他既然有几分痴了。
“冷吗?”贺时鸣脱下大衣裹在她身上。
进了车里,他让人把暖风温度调高,又把座垫加热打开,怕她冷。
“我不冷的。”乔曦在车上把大衣脱下来,递给他。她在礼服外套了一件布料硬挺的风衣,怕毛料的衣服勾着裙摆上的钉珠。
贺时鸣接过大衣放在一边,他今天穿着很正式,或许是为了和她搭配,也选了同色系的烟灰西装。剪裁考究,面料精良,铂金质地的双排扣设计,这身打扮让他看上去格外清贵。
除了工作时间,他私底下很是爱倒腾各类的高奢秀款,各种奢贵浮华穿在他身上都很契合。
乔曦笑他,若是不做老板了,倒是可以去混时尚圈,一些奢侈品牌子就爱他这种好衣架,好皮囊,穿什么都有海报的感觉。
况且网络上不是有不少迷他的小女生吗?一个老板倒是比旗下的艺人还让人津津乐道。
网友们最爱扒这类豪门公子的艳情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