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鸣正阖着眼,倚在一边,也不知是不是累了,整个人透出一种被温泉浸泡过后慵倦颓唐的质感,车内的光线昏暗,浓郁的阴影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迷离的线条。
正要收回目光,男人忽然侧过头来看她。目光一时间对上,乔曦本能的想逃走,可惜他似乎比她更懂她自己,伸手揽住她的腰,把人给提了过去。
“又偷看我?”格外低醉的嗓音,他的唇瓣离她很近,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擦过她的耳廓。
“哪有又啊?”她抬眼去看他,转头的瞬间,耳廓与那微凉摩擦出花火。
贺时鸣:“在片场那次不是你偷看我?”
乔曦被抓住了小辫子,只能语塞,抿着嘴不说话。
她倔强的看他,眼里似有烟花,在寂静的夜里绚丽绽放,花谢,下坠,星子都碎碎地落在他心上。
贺时鸣一时被蛊住了,下意识去捂她的眼睛。
“别这么看我,曦曦。”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忍不住。”贺时鸣用另一只手把她圈紧,头埋进她的颈窝,嗅着她的香气。
很淡的一句话,却是一颗火种,投入干草垛。
“忍不住什么....”乔曦不自觉放低声音,唯恐声音大了,会惊扰一场靡靡旖梦。
贺时鸣止不住勾起唇角,心想,这真是他见过最拙劣的装傻了。
她看似天真,却太懂怎么勾引他。他受不了她这种“拙劣”。
男人蒙住她双眼的手移至她的后脑勺,加了力道,迫使她凑近,两人的鼻尖相触,呼吸纠缠在一起。
“忍不住想碰你。”他低声把情话送入她的心尖。
一个吻顺理成章的发生。少了那种窒息感,这样脉脉温情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她很难置信,却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在她面前既然一直都是禁欲的,某个看似核心的话题从未被他提起过。
他这般白壁买歌笑的男人还有克制的一面。
好荒诞....
怕这对话继续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她赶忙转移话题,“...七爷,我过几天想住在医院,我弟弟要化疗,我想去陪陪他。”
提到她弟弟,贺时鸣这才想起来有正事还没跟乔曦说,“你弟弟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让人预留了华瑞的病房,专家也打了招呼,你若是同意,马上就能接你弟弟转院。”
乔曦眼中划过错愕,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若说喂资源,一掷千金,捧她,这些尚且在他对情人宠爱的范畴之内,那为他弟弟做这些是为什么?
“华瑞的病房一向都很紧张,若非提前预约肯定没有空床,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她很想拒绝他过多的好意,但他的每一招都落在她的命脉上,根本容不得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