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站在一遍,垂眸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周围人的目光皆是一变,看她的眼神也多出几分除了玩味、冷漠之外的情绪。
大概是从没有女人在明面上对他说不。
这种求之不得的事,就算是懂牌也会装不懂来讨他欢心,毕竟贺家七公子的兴致不是人人都能求得来的。
“也行,那你在边上陪我好不好?”他未变神色,依旧是耐心地哄她,“给这些人做最后一圈慈善,等会陪你吃东西去。”
没料到他的耐心,乔曦眼睛亮亮的,心中有些灿烂。
“好啊,我陪你。”
从没见过贺时鸣这么好脾气,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有眼色的人立刻搬了椅子过来,好让乔曦坐在贺时鸣边上。
是刚刚出声戏弄她的公子哥。
牌桌上的气氛很活跃。
应该是经常在一块玩的一圈人,都喊贺时鸣七哥。说话间也没太多顾忌,但乔曦还是看出来,大家对贺时鸣三分敬三分惧,玩笑间都拿捏着分寸。
若说有谁是他真正的朋友,乔曦觉得这满场人也就一位能算得上,坐牌桌北方位的男人。
那男人看上去很是矜贵优雅,身上是当下少女们最喜欢的那种气质,该怎么形容呢,大概是禁欲?
乔曦又看了看贺时鸣,忽然就笑了出来。
这禁欲两个字怎么看都和他不搭。
若要说个和他最贴切的,那合该是风流,“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的那个风流。
贺时鸣难得和了一把,推了牌,伸手来捏乔曦的脸,“一边傻笑什么呢?”
乔曦眨眨眼,俏生生地漾出一句话来:“笑七爷您牌技好。”
清脆的像只刚展翅的百灵鸟。
贺时鸣一愣,他第一次见她这样笑,原来她娇俏起来是这样的,像是小孩子胡乱图的画,用色大胆,花花绿绿的生动。
顿时被勾的有些心痒。
“这是拐弯抹角的嘲我?”他今天在桌上被三吃一,这姑娘还夸他牌技好。
“哪有,是真的。”她依旧笑的甜。
他眯眼打量她,又正过身子去打牌。最后一把牌他刻意放水,匆匆结束牌局。
和牌的那人抗议,哪有人这么打牌的?
贺时鸣懒洋洋的回,给你赢钱,哪来那么多废话。说完就拿了外套,牵着乔曦的手,出了房间。
出了酒店,贺时鸣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问:“想吃仙芝路那家的料理吗?”
一家米其林餐厅,套餐式的那种菜单,就是吃个新鲜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