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女子刺耳尖锐的哭喊声传出,盏茶的功夫,徐锦蓉已挨不住刑,签字画押。
苏羡起身朝徐锦蓉步去,微微半蹲下睥睨着她,“知道你错在哪吗?”
徐锦蓉已经三魂没了六魄,全身抖颤地摇头。
她语气平静冷飕,宛如山间的鬼魅般瘆人:“抢郎君可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我皇妹,若我皇妹有个好歹,你必定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手腕。”
苏羡直起身子,侧眸问一旁的官吏:“可都记好了。”
那小官冷汗涔涔,连连点头。
她摆了摆手,“本公主累了,移交大理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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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日,外头已是圆月高悬,待屋内的人退散,她问道:“宓儿醒了吗?”
夏诗摇摇头,答道:“太医施过针后,主子已经不疼了,但一直还未醒来。”
她手撑着额头,微微揉了揉:“知道了,我去看看。”
她脚步匆匆,从青阶迈下时微一踉跄,险些摔了,一双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扶稳了她的手臂。
月色微衬着男人冷峻的眉骨,苏羡抬眸,见男人周身披着一层皎洁的月华,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她明眸流转,满腹狐疑,这人怎么还在这。
待她站定后,认真地朝随祯屈膝福了福身,“今日之事,多谢。”
随祯见惯了她叱诧风云的样子,再看她现下低柔顺目,反倒有几分不习惯,男人嘴角不禁微扬,笑容清朗:“不谢,不过随某有一不情之请。”
苏羡舒了舒柳眉,浅笑道:“自然,你帮了我,该有的赏赐自不会少,公子是要钱财还是要官位,本公主若办得到的,皆依你。”
他低道:“这些我都不要。”
苏羡面生疑窦地看向他,随祯清了清嗓子:“我想要那日在伽安寺捡到的那枚铜钱。”
苏羡一脸问号,将信将疑:“就一枚铜钱?”
随祯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苏羡紧绷了一日,也实在懒得再去探究,“那东西是宓儿的,我暂做不了主,既你想要,待她醒来再说。”
随祯一脸正色道:“既是如此,那我可否借住在公主府,待云阳公主醒来后亲自一问。”
苏羡略一噎,盯着他看了一瞬,他这是怕自己赖账不成?
随他吧,反正公主府有的是空院子。
她朝身边的竹秋吩咐收拾间院子给他住,说完便急着去了阿照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