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瑜的视线掠过她泛红的耳尖,将手收回,“头还疼?”
陆沉菀:“不疼。”
“想赖床?”顾君瑜淡笑着看她,“我要与星承出去,可能得晚上才回来,你可要同去?要去便起来,我带你去玩。”
陆沉菀见他神色坦荡,丝毫没提昨晚之事,心中的烦躁也消解了大半。
那自己脑海里哪些凌乱的画面到底是醉态还是梦境?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昨晚自己太丢脸了。
算了,还是留在家里吧!
“我有点头晕,不去了,你和表哥一起去吧!”
因为她小心眼误会了,害得表哥和安王都不如以前亲近,如果自己跟他们一起去,表哥肯定会调侃她。
顾君瑜想起陆沉菀醉后吐出的真言,起了几分调侃之意,便悠悠道:“原来菀菀真想金屋藏娇?”
陆沉菀的心猛然一跳。
顾君瑜欣赏着她眼里的慌乱,一本正经继续说:“你昨晚要我学武帝为你造金屋,将你藏之金屋中,我还当你醉后胡言……”
陆沉菀赶紧摇头否认,“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
她明明说的是希望将王爷金屋藏娇,王爷这是颠倒黑白。
顾君瑜低笑出声,揉揉她的头顶,“今后少饮点酒,省得醒来翻脸不认账,我还当你醉后讲真言,差点便吩咐刘总管安排修金屋了。”
说罢,他起身离开房间,留陆沉菀一人呆若木鸡。
王爷好像变坏了!
果然近墨者黑,他被表哥染黑了!!
近日天气不错,虽说气温低,但有阳光照着,也很适合出门透气。
楼星承前段时间便天天出门到处跑,有时还几日不回来。顾君瑜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闲不住,后来才得知他是在绘制黔州、益州这一片区域的舆图。
顾君瑜也不得不佩服,名将之后果真很有军事敏感度。
楼星承听说顾君瑜和温崇正等人制造出了一种名曰望远镜的东西,可以眺望目不能及的远处,便问顾君瑜要了一只,这玩意对他们绘制地形极为有用。
不过因为时间紧迫、材料有限,技术还在摸索阶段,顾君瑜这次一共只打造了两只可用的望远镜,一只给了陆沉菀,另一只便给楼星承。
他与温崇正已协商好,接下来温家将在符阳开个制造玻璃的作坊,他不参与经营,到时候拿分红。
顾君瑜想造玻璃的最主要目的是需要一台显微镜用于实验,不过显微镜的构造比望远镜复杂些。他招揽了上次做木头玩具的杨木匠一家,专门研究显微镜的制造方法。
眨眼便到了春节。
今年的春节也算热闹,裴钧、楼星承等人并未回北境,都留在符阳过节。
萧牧也回不了京,他家人早都死光了,倒也了无牵挂。
说来萧牧这人也十分有趣,他一开始成为符阳县令时,成日自怨自艾。
随着日子久了,他似乎还找到了乐趣。当县令的差事比跟在皇上身边轻松,没有什么他碰不得的钉子,还有一大群百姓视他为青天老爷,推崇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