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听得火冒三丈,骂了一通,又问:“王爷可有报官?”
顾君瑜:“官府倒是来看过,不过却无后文,大火后我亦病得不省人事,最后不了了之。”
戚淮气血上涌,“王爷且放心,此事我既知晓,定不会坐视不理。”
顾君瑜见好就收,并不对此事表现太多的执着,只道:“戚大人远道而来,却尽听我这些糟心事,实在失礼。不知戚大人怎突然来黔州?”
戚淮又将自己被贬之事说了一通,也说了许多京中之事。
这一寒暄,很快就到了午膳时间。
陆沉菀与红儿过来上饭菜,顾君瑜见状上前接过陆沉菀手上的汤碗。
上好了饭菜,陆沉菀便要退下,顾君瑜道:“你也坐下一起吃,我们是一家人,不用再另起一桌。”
说罢,他又让红儿再添一副碗筷。
在时下,家中有客,女子不能上桌,但顾君瑜不想把这种不平等的陈规套用在陆沉菀身上。
陆沉菀一时诧异,戚淮见状笑道:“王爷所言极是,王妃若这般客套,倒是戚淮打扰了。”
“戚大人言重了,你能来,王爷分外高兴。”陆沉菀这才挨着顾君瑜坐下。
戚淮好杯中之物,顾君瑜不好冷落客人,只得陪饮。
三杯下肚,戚淮的话更多。
陆沉菀拿起酒壶,正打算给顾君瑜倒酒,顾君瑜接过手,“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们。”
戚淮豪爽笑侃:“王爷真是个会疼人的,我自愧不如,难怪拙荆常怨我笨。”
陆沉菀面皮薄,羞红了脸。
顾教授面不改色,“世人皆知戚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怎反调侃我呢?”
戚淮大笑,继续与顾君瑜推杯把盏。
“认识王爷多年,却不曾与王爷深交,亦不知我与王爷竟如此投缘,真真是相知恨晚。”
酒过三巡,两人皆有些微醺,戚淮吐露真言。
顾君瑜道:“如今相知亦不晚。我落魄至此,还能得戚大人已知己相待,也是一大幸事。”
这顿饭戚淮吃得尽兴,喝得畅快,饭后便去客房睡了。
顾君瑜也有七分醉意,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