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亭察觉到身上的异样,迷蒙地睁开双眼在看到面前的风景时,本就烧得赤红的眼睛更是红得沁血。
他喘着粗气,在呆愣了一瞬后便用力地将郁鸾揽在身前吻了上去,胸中激荡的惊喜与爱意几欲将他吞噬。
江淮亭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但凡有郁鸾在的地方,空气都能使他燃烧,眼前心中全部是她。
可明明她就在身边,却想她想得心脏发疼发紧,好似下一刻便要死去了一般。
他想触碰她,亲吻她,拥抱她,想把她藏进身体里只有自己能看到她......
银白的月晖洒落在殿前,为地上纷乱的画面披上了一层薄纱。
临到关头,江淮亭却又放开了她。
郁鸾绯红着双颊,呼吸有些散乱,双眸潋滟着水光,颤抖着身子有些委屈地看着面前的江淮亭。
双手趁对方没注意还想作乱,却被人强硬地箍住了。
江淮亭双眸发红,全身的力气与意志全都用来抵抗她的进攻,他疲惫地与郁鸾额头相抵,□□沙哑得不成样子。
“阿鸾,不可以。”
郁鸾又气又恼了狠狠咬了他唇一下,接着带着些哭腔,蹭了蹭他的下巴哼哼唧唧地磨他:“求求你了淮亭,你也很难受不是吗?”
闻言,他喉咙有一瞬的发紧,理智被她这一下消磨得近乎崩溃,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了几个字。
“对不起,阿鸾,这里不可以。”
他想的与郁鸾的第一次结合,应当是在洞房花烛夜,二人喝了合卺酒与结发,成了真正的夫妻后,才可以。
他不想委屈自己的爱人,他要给郁鸾最好的环境与最美妙的体验。
而不是在这里,这个又脏又破的庙里。
闻言,郁鸾愤恨地一口咬上了他胸口的那抹红晕,江淮亭从未受过如此猛烈的刺激,宽阔的身躯猛地一震后,只觉得眼前阵阵发乌。
待郁鸾松了口再抬头时,一时间怔愣在原地。
只见江淮亭双眼紧闭,两道殷红的鼻血顺着他如玉般的侧脸,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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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那么久,仇恨值没降下去反倒是把江淮亭的体温给降下去了。
郁鸾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该哭还是该笑。
在给江淮亭穿上蓦尘衣时,看着他瓷白的胸膛和腰腹处,自己留下的斑点红痕后,郁鸾才后知后觉脸上发起热来。
随即出了殿门,站在门外透气。
玉兔昏黄悬在天上,摇摇欲坠,东方依稀可见晨曦刺破了厚云,透过了丝丝光亮。
不知不觉,竟已经过了一夜了。
郁鸾随即运转了一下灵力,发现只见已经凝成了晶红的灵团,想来已经恢复了六成。
这里大抵离灵气浓郁的如晦山不远,若是乞凌仙尊恢复得好,他们傍晚便能赶回天隐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