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虽然说没错,但思想有问题。
李黛说:“你阿兄说的对,但是你不能乱说,你和她不一样!”
李姝有些难过,便起身回房间去了。
李黛看了眼,叹气和李毓说:“你二姐这次的婚事,怕还是难成。”
第二日中午,李令俞还在殿中和曹印商量粮草课税的时,听到段功匆匆来报:裴大人求见。
李令俞看了眼曹印,才说:“让人进来吧。”
曹印一身孝,见她还是一身黑色锦袍,便说:“你该着孝。”
李令俞不在意说:“皇陵那边修缮要加快。”
曹印见她不想提起这个,便说:“我去中和殿走一趟。”
出门时遇上裴虞,裴虞撞见曹印出来,便微微颔首。
曹印看着这个年轻人一身风尘仆仆,到底是不一样了。
等裴虞进了殿,李令俞刚坐下,他进来后恭敬行礼,“臣裴景宜,见过殿下。”
李令俞惊愕的看着人,大概是没想到他如此恭敬。
他也是一身黑,大概是动了刀,见了血,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满身沉寂。再没有清风明月的气质了。
她依旧坐在那里,指指对面的座位:“坐。”
裴虞递上折子,李令俞看着折子叫了声:“蔡真。”
蔡真便进来泡了茶,入秋后天气渐凉,她低头看着折子,河东三州,已经差不多了,刑部的人还在收尾,但该抓的该判的都已经差不多了。
李令俞合上折子,看着他,说:“昨日秦周进来和我说,遇上了国公府的人了。”
裴虞眼中都是痛色,即便和父亲争执再大,父亲也庇佑他这么多年。
李令俞便说:“那便回去吧。这些公事,改日再说。”
她话说完,吕匡渊便已经进来了。
裴虞看着她日理万机,想说,云奴,裴家欠你的,还不了,也没法给你交代。
我裴虞以身作刀,你若当真要为帝,我愿为犬马。
但这话,他说不出口。
裴家荣耀百年,随着父亲的死轰然坍塌,国公府的封号必然会被收回,妹妹至今被圈禁。家中女眷们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