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报:“上都城来的贵人都在城中,右翼军受伤的先锋将军也回城养伤去了。”
杨彪赞了句:“果真是少年英姿。”
他又想起李令俞,问:“那位监军,是什么来路?”
军需官被问住了,一时间也答不上来。
杨彪也不为难他,只说:“过几日等不忙了,将人请到营中来。我有事和那位说。”
军需官连连称是。
平城的严平骏接到消息,看了信就把小儿子臭骂了一顿。
严择川也没想到弟弟胆子这么大,一面看信一面说:“他也知道博功名了,父亲该封赏他了。”
严平骏:“他想反了不成?”
到底是舍不得小儿子这样搏命。
严择川却说:“崧柏自小就聪慧,若不然父亲也不会让他单独去上都城。”
严平骏是因为儿子受伤了,这才将人骂了顿,可骂完后心中又忍不住骄傲。
严择川转头说:“那位李大人,小小年纪,怕是不简单。”
“监军只管监她的军,北境的状况,圣人怕是比她清楚。”,严平骏四平八稳说。
严择川见父亲并不曾提起崧柏和那位监军。所以也就没提弟弟和那位监军交情颇深。
严柏年是收到父亲的信了,信中将他痛骂了一通。他知道父兄肯定会教训他的。
将来兄长定然会接父亲衣钵,镇守平城。但他需要功名,起码要有自己的地盘,不拘在哪里,才能保李令俞。
他一个人歪着脖子看信,背上的伤隐隐作痛。
李令俞醒来,见他坐在靠窗的桌前,问:“谁来信了?”
“我父亲。”
李令俞难得懒惰,躺在床上也不起来,严柏年起身慢步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摸摸她束起来的发,问:“若你不是云奴,你最想做什么?”
李令俞看着他轻声说:“不知道,肯定不会呆在上都城,大概会去江南了吧。”
毕竟她祖籍就在江南。
严柏年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凑上去,在她唇上亲了下,很轻很轻。
她的唇就像午夜的月光,诱人却微凉。
皎皎明月,昭昭我心。
俯身让他用尽了力气,感觉背上的伤都要崩开了。
李令俞问:“你不疼吗?”
严柏年到底害羞,离她几寸的上方,看着她轻声说:“你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