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虞追上来,见她在街上散步,问:“师弟好兴致。”
李令俞舒了口气:“青春之气,裴大人不觉得今晚的空气里都是炽热吗?”
裴虞答:“我只闻到了酒气。”
李令俞也不说不好,只说:“裴大人好走。”
“我带师弟一程吧,明日一早又要进宫。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李令俞摆摆手:“裴大人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街上走走。”
裴虞见她执着,竟然也一跳下了马车,深吸了口气,和她并肩而行,李令俞也不过问。
裴虞问:“师弟和永康的婚事……”
“裴大人,我无意,横刀夺爱。”,她故意坏心地说。
裴虞见她承认,心里一紧,嘴里却说:“倒也不必。我也公主并无任何交集。”
李令俞见他脸色不好,心中十分舒爽,嘴里不承认,心里怕是恨死我了吧?
但是,再没有比夺人所爱,更让人觉得赢得过瘾的事了。
她傲慢极了,大摇大摆的走,一边说:“上次在北宫遇见永康公主,性情倒是收敛了一些。”
裴虞见她说的十分开怀,看起来是真的喜欢永康。
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不是没有办法。新科之后,才是分流的开始,有的是法子,让高中地学子们拜码头。可是到底失了先机,她赢得太漂亮,所以让他的哪些手段就显得有些上不得台面。
可其实真正的政治,就是在台面之下的。
裴虞已经舍不得对她耍手段了。
李令俞路过酒肆的时候,还买了一坛酒,拎在手里,不是什么好酒,但是她心情好。所以十分悠哉。
等到街口,她和裴虞告别:“那,裴大人,就此别过。”
裴虞两手背后,比她高出一截,静静的望着她。
“李令俞,若是他日你能得偿所愿,我们一醉方休。”
李令俞心说,裴虞,你可别心软,我也信不过你。
“好说好说。”
两人就此分别。
第二日鹿鸣宴,从大清早就开始忙碌,方从晔指挥礼部的人进宫,在西游园里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人入场了。
午时过后,就要开始入宫,李令俞大清早就听见院子里的年轻人讨论,听说今日陈留王、永康公主、皇后娘娘、都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