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夫人坐在佛堂前平静的敲着木鱼,似是没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魏三夫人的贴身嬷嬷站在她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魏三夫人却始终不曾抬头,只专心敲着手中的木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总算没了响声。
魏三夫人从垫子上起来,由嬷嬷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夫人,这分家了之后,日子该怎么过呀。”嬷嬷问魏三夫人。
她着实觉得发愁,她们这房的银钱本就紧张,家里又有一个搅家精奶奶,这日子日后可没现在好过了。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魏三夫人闻言就冷笑道:“我只管自己吃好喝好,才不管她们那些事呢。”
贴身嬷嬷欲言又止。
魏三夫人就冷哼道:“以往我为了儿子,一心俭省,从不多打首饰,也不舍得多做一件衣服。可你看我那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呢。我现在算是想通了,横竖侯府也会分给我们田产和房子,我只拿着那些银子过日子罢了。等将来我死了,自会把那些田产交给他们。至于旁的,我就再也不管了,随她们怎么闹去吧。”
魏三夫人现在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魏二夫人也早得了女儿魏三娘的嘱咐,不欲在此时生事。
因此虽然高氏一直在私下跟魏四郎闹,瑞阳侯夫人也因为觉得给二房和三房的家产有些多了和瑞阳侯争执了几句之外,整个分家全程还是很平静的。
分家过后,瑞阳侯就让人禁了瑞阳侯夫人的足,瑞阳侯夫人待要再闹,瑞阳侯就威胁她,若是她再闹下去的话,他就把她送回娘家。
瑞阳侯夫人看到瑞阳侯十分冷漠的面孔,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幅面孔她以往是常见的。
那会儿她在府里对付那些子侄时,他也是这样一副冷漠的面孔,好像那些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现在那些孩子都有了出息,且都对她十分的怨恨。
他自觉用不上她了,所以就也以冷漠待她了。
想明白瑞阳侯的态度后,瑞阳侯夫人沉默了下来。
她比谁都知道瑞阳侯当初是多么的冷漠的,也正是因为看清了他的冷漠,她才沉默了下来。
没有用的,她现在大势已去,再闹下去也是没有用的。
瑞阳侯夫人被禁足了,高氏又被分到了府外居住。
容姐儿在瑞阳侯府的生活一下子清净了下来,虽家中常有些琐碎事,可不过都是些小事。
魏八郎自娶了容姐儿侯读书更加的刻苦。
他于二十八岁那年考中了进士,并在问过李浩淼后决定带着家眷外放。
彼时的容姐儿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最大的孩子也已经十岁了。
她听说丈夫要外放后,欢天喜地的带着孩子们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