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柯舅母自上次被捉到衙门后,本有些不敢再去余柯家生事。
可她一听说余母现在手里有钱了,就是一阵心塞。
余母是个软弱的人,这些年手上但凡有了些闲钱,余柯舅母就过来跟她借。
说是借,可她从来都没提还过。
因此她早就把余母手里的钱看做自家的钱了,既是自家的钱了,看到余母送其子去书院读书。
余柯舅母就有了一种自家钱被花用了的心痛感。
又有余柯舅母的儿媳就要生了,她正为了孙子出生后的花用发愁。
既是有了这么一笔钱在眼前,余柯舅母又怎能放过。
她又想到余柯现在正在宫里,余母又是个软弱的,她再巧舌坑骗几句,这银子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余柯舅母越想越觉得胸有成竹,就带上大姐,再喊上自家另外两个妹妹一起去了余母那里。
余柯舅母这么乌啦啦一群人到的时候,家里只有余柯的妹妹余然。
她今年刚刚七岁,余母怀她的时候,余父出事去了。
因此她自出生时,就没了父亲。
又因为余母怀她的时候有些伤心,这个女孩在胎里没养好,出生时就得了哮喘的毛病。
平日里既不能做重活也不能激动,余母和余柯等人担心她出去有了什么意外,一时不妨没来得及救她,恐失了性命,便也不怎么让她出门。
她正在喝余柯托人从宫里带回来的药时,就见自家舅母和几个妇人凶巴巴的走进来了。
余然吓的扔下碗就往屋里跑。
这世上有这么一类人,你若是对她十分的凶悍,她就会觉得惧怕,可你若是面对她时十分的软弱,她反而得寸进尺。
余柯的舅母就是这种人。
她原本刚进来时心里还有些打鼓,待看到余然如此害怕的模样时,她反而有了底气呢。
“你娘呢?”余柯的舅母一脚蹬在门槛上,手插着腰问余然。
余然看到其舅母,眼中闪过了一丝惧怕。
她是自小就害怕自己这个舅母的,她向来对余家人都没什么好声色。
只要余母领着余家姐妹兄弟过去,余柯舅母就会对她们使眼色,甩脸子。
余母是个软弱的,遇到这样的事也只能让孩子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