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父亲有个族兄叫魏之海的吗?”魏若轻声问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想了想道:“我恍惚对他有些印象,他好像已经过世了吧。”
魏若抿了抿唇,将母亲当初孀居在家时,那个魏之海如何常借着要来同瑞阳候夫人请安的当口三番五次的想来见母亲,又是如何买通了候府的丫鬟托她向母亲递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事情告诉了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直气的浑身发抖。
“那个没了人伦的东西,”秦老夫人骂道:“你父亲可是他的族
弟。”
事情虽是已过了许多年,可魏若一想到当年的事情便觉得气愤难忍,可她见秦老夫人如此生气,倒也担心她气坏了身子,她叹了口气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魏氏的族人也不都是好人,娘她自收到那些东西后,就明白这候府她是待不下去了。”
秦老夫人原本气的手都在抖,听到魏若这么说后,她沉默了半响后道:“你说的对。”
秦老夫人比魏若年岁大,年少时又曾在市井间待过一段时间,见过的腌臜事情数不胜数。
她自然知道魏之海这事,女儿只能吃个哑巴亏。
她若是将此事闹开来了,魏之海肯定是会受人唾弃,可女儿也会被人说是是不是自己不检点才会惹得别人觊觎。
魏之海也是明白这个,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那他的死是?”秦老夫人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些猜测,但她还是不确定。
魏若便道:“母亲进宫后就将此事告诉了陛下,陛下命人把魏之海和经手此事的人都料理了。”
“陛下做的对。”秦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道:“这人既存了坏心,留着终归是个祸患。”
魏若闻言沉默,魏之海的事情是压垮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说以往母亲还顾虑着名声,犹豫着要不要进宫,可这件事后,母亲只恨不得立马就能进宫。
魏之海既动了邪念,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接近母亲。
但凡他露了一点痕迹,母亲纵然什么都不做,也会被人指摘。
既如此,母亲还不如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