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娘一听魏若提起大伯母就来气:“她本就对没有拿回二姑母的嫁妆有些不满,之前族老们议事的时候,她就撺掇着大伯去和族老们说必须要拿回嫁妆。族老们训斥了大伯一顿后大伯才总算没说什么了。可她到底有些不开心,自月姐儿来了之后便对她横鼻子竖眼的。她不仅克扣月姐儿的月例还不让月姐儿上学,并且这一季的新衣服她也不给她做,只把大姐和二姐当年的旧衣服拿给月姐儿穿。”
”怎么能让亲戚穿旧衣服呢?“魏若觉得来气,但想想也觉得这是她那位大伯母能做出来的事。
“是呀,我和四妹商量了一下觉得大伯母这样不像,可她到底是长辈,我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回去和我娘以及三婶婶商量,由我娘和四婶婶掏钱给月姐儿补上月例,这钱就算是我们私下里补给她的。我和四妹也让家里的婆子们做了新衣服给月姐儿送过去了。”魏三娘闻言道。
魏若闻言便道:“不能只让三姐和四姐出钱,月姐儿还缺些什么就由我补上吧。”
魏三娘闻言倒摆了摆手道:“这些倒也不是什么大的开销,横竖我们也知道那位大伯母是什么样子,她素来吝啬,要不是......”
魏三娘本来想说要不是她这些年把持着家里的产业,她父亲和四叔觉得分家也讨不着什么好,还不如就这么吃住在瑞阳侯府,这么一来也能省了一大笔开销。
但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事说起来就扯的远了。
魏三娘转了口风道:“反正钱上的事情倒也还好,关键是大伯母不知道怎么回事像得了失心疯似的针对月姐儿。她经常把月姐儿叫过去,和丫鬟一起一唱一和的挤兑月姐儿,说些什么没有亲娘的人最可怜,什么有后娘的人真惨,还有什么有些人就是白吃白喝,你也就配吃我们八娘吃剩下的边角料之类的话。”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她对月姐儿做的事情,只是听我娘说月姐儿最近越发的不爱出门了,并且她一看到大伯母就害怕。前儿个我娘和四婶婶把我和四妹妹喊了回去,说月姐儿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开口说话了,并且一看到人过来就会躲到桌子下面。”
“她和四婶婶觉得月姐儿之前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便着人去打听,这才知道大伯母背地里对月姐儿做了什么。偏偏大伯母还说月姐儿是受了后娘的虐待才会这么怕人,可月姐儿刚来的时候我还是看过她的,她那时虽然怯弱,但口齿还是伶俐的,跟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一样。”
魏若听的恨恨的拍了拍桌子:“她简直是离谱,就算是那二十来岁的人每日听到这些冷言冷语,心里都会多出许多的思虑,更不用说像月姐儿这样的小姑娘了。月姐儿住在府上用的是公中的花费,就算出嫁也是公中出,碍着她什么事了?”
“她可不把公中的钱当成自己的钱了吗?”魏三娘闻言苦笑道:“月姐儿无父无母的,父族又完全不管她了,这后院几乎就是她一手遮天,她可不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吗?”
魏若闻言沉默。
当初母亲刚入宫时,瑞阳侯夫人也折腾过她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她祖父还活着,并且她母亲虽在宫中对她鞭长莫及,但她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母亲也不会饶了她。
或许是有着这样的思虑,瑞阳侯夫人并没有对她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