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和她想要拿下苏氏集团还是不一样的,后者的难度显然更高,能让那些老家伙们支持她一个小丫头上位,难度系数可想而知。
苏时意有点茫然:“可董事会里大多数人都是跟了苏政华很久的.....”
殷延言简意赅地打断她:“以利相交,利尽则散。”
苏时意愣了下,又细细去琢磨殷延说的这句话。
好像有什么念头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又过得太快,让她没来得及抓住。
就在她似懂非懂时,就又听见殷延沉声道:“他们愿意追随苏政华,是因为他们觉得苏政华能给他们带来持续稳定的利益。一旦他们发现,这层利益关系早就不像从前那样牢靠,他们还会心甘情愿地追随他吗?”
他这样一说完,苏时意瞬间像是被什么灵光击中。
殷延这是在教她...挑拨离间?
如果她能按照殷延说的,离间董事会里一半的成员,让他们不再信任苏政华,最后排除异己,彻底吞下苏氏。
她眨眨眼,又急忙追问:“那如果苏政华那边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真的证据呢?”
殷延嗓音漫不经心:“真真假假,重要吗?”
苏时意明白他的意思了,终于忍不住弯起唇:“你这人怎么这么损啊....”
他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教你还教出错了?”
在商言商,商场上的交锋本来就不仅仅是明面上的交战,更多的是两方心理层面的博弈。
苏时意仰着脸看他,手指在他袖口轻轻扯了下,小声说:“那你以后多教教我呗.....”
其实苏时意对投资这方面一直挺有兴趣的,等她把拾遗这边做好了,有了苏氏集团做基础,下一步计划就是自己翻身当资本,投资别人,而不是一直给别人打工,被资本家们拿捏生死。
而整个北城,都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优秀的老师了。
她说这话时嗓音又轻又软,米粥的香气在空气中蒸腾氤氲,她的眼睛也被家里暖黄的光映得湿漉漉的。
殷延忽然又想起刚才她面对唐子骁时候的样子。
说踢就踢,惨叫声让人听着都疼。
而现在呢。
像收起了利爪的猫,乖乖蜷在他身边,看着比十一好摸。
心口微动了下,殷延往后靠了靠,目光慢条斯理地划过她依然有些红肿的唇,才低声问:“学费怎么付?”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回荡在静谧的客厅里,充满了暗示性和蛊惑意味,一下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苏时意一怔,随着他的视线,刚才唇瓣那阵酥麻的感觉再度成片泛滥开来,像是过了电一般颤栗起来。
她的呼吸下意识屏紧,脑子里又蹦出刚才在楼道里的画面,喉咙忽然开始有点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