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危险的。
毕竟他活了五百多年,而施小秋只有二十多岁,救命稻草拽得太用力可是会断的。
“你没有这个义务。”秦文只说。
仔细想来,皮肉骨是可怜的,他走到如今完全是被动的,被动分割,被动的崩溃。
但此刻最好是摈弃这一切,因为可怜悲惨的过往并不会抹去他是个危险分子的事实。
晓涂愣了,她看了看秦文,又看了看陷入呆滞的施小秋,忍不住开口道:“我觉得如果你不说皮肉骨的心思可能会更好一些。”还不如不知道。
总觉得皮肉骨一下子就从神秘奇怪的反派大Boss变成了小可怜。
“大多数的罪犯都有个不幸的童年。”陶琼枝听到这里有些烦躁,“放下那点圣母心,我们谁都救不了。”
施小秋确实也没有想救人的意思,她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自己,她更在乎的其实是秦文的想法:“你在可怜他?”
“没有。”秦文抿了下嘴唇,“只不过他曾经就是我,要说完全把他当成个陌生人也是不可能的。”而且皮肉骨做掉了一些本该秦文完成的事,比如报仇。
他的诞生也不是秦文主观能控制的,秦文如今对皮肉骨的感情比较复杂,东想西想,归根究底,最后能得出的结论也只是一声叹息而已。
这背后的是是非非似乎已经有些捋不清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把他吃了,很补的。”
准备了一大堆话想要安慰秦文的施小秋:……
好吧,秦文还是那个秦文,他永远都是向前看的,大多数时候抑郁俩字跟秦文无关。
而在聊完之后,晓涂却忍不住去看陶琼枝,刚陶琼枝反驳了她,这很正常,但是陶琼枝似乎很生气,而晓涂不明白这气愤的点在哪里:“琼枝?你怎么了?”
“什么?”陶琼枝反问。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晓涂指了指她的脸,陶琼枝就差把我不爽三个字刻在脸上了。
施小秋也看了过去。
郎道长倒是没觉得意外:“她最近有一劫。”这是郎道长算出来的。
这次就连秦文都有些好奇了,施小秋则是直接询问:“什么劫?”
“好了。”陶琼枝打断她们,“没有什么大事,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解决问题,你们先自己做任务。”
她说完就直接起身回房,留下客厅里面的众人面面相觑。
施小秋做口型询问郎道长是什么劫,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