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
他忽然停下来,额间的汗珠打落在周晚意尖小的下巴上。
她媚眼如丝地瞥来一眼,有点不明所以。
江厌伸手去勾她的发尾,低低地笑了声:“还记得你昨晚叫我什么吗?”
他笑得有些坏,言语之间还带了点诱惑的意味,“仔细想想,就是昨晚,让我抱你上楼的时候。”
周晚意思绪勉强抽回,轻咬嘴唇,很是认真地想了想。
她轻唔了声,问:“是老公吗?”
江厌:“要把是和吗去掉。”
“老公。”
“嗯。”
他的唇重新压下来,“你叫这两个字很好听。”
“我很喜欢。”
周晚意回吻他,唇角也漾了点笑,“好听你就娶我回家啊,我天天都叫给你听。”
“可以,”他恶趣味地顶腰,“只叫给我听。”
周晚意脚趾微蜷,中华文字博大精深,一句话就让她烧红了脸。
后来的他带她登上雪山之巅,领略着高山月来之不易的柔情,也带着她潜入深蓝海底,探索形色各异的海星,他们在滚烫的白日里,相拥着互相将爱意说到尽致。
一直到中午,小米粥全部凉透,房间里的温度方才降下来。
空调依旧开着,俩人都稍微平息了一会儿,江厌才将残局收拾干净拾起衣物去浴室洗澡。
民宿与酒店装修一般无二,浴室对面就是床,磨砂质地的玻璃窗沾了水就会变得透明可视起来。
江厌洗到一半,浴室的玻璃门便被敲开。
“怎么了?”
女人光脚裹着浴袍站在外面,一双刚哭过水盈盈的丹凤眼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她说:“我也想洗澡。”
江厌以为她急,于是说:“我很快就好。”
“不是,”周晚意将门推得更开,被碾得通红的唇在他耳侧轻轻吹了口气,“我想和你一起洗。”
为了让自己显得稍微正派一点,她还编了个看似合理的理由:“一起洗会更省水一点。”
江厌愣了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已经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玻璃镜被雾气氤氲笼罩住,看不太真切,周晚意随手扯开浴袍,站于花洒之下。
这一次是从后面来的,花洒的水声“哗啦哗啦”地从头顶砸下来。
江厌环住她不足一握的腰,有些心疼地问:“怎么这么瘦?”
男人嗓音又低又哑,被浴室水声隔断,听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