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好了?”
“给我穿鞋,知道我有胃病还给我煮小米粥。”
这小米粥汤澄亮,米并没有过分暖,周晚意虽然不怎么下厨,但也能一眼看出来绝对是现煮的,而不是热的。
他应该是在知道自己没有吃早饭后,重新打开电饭煲煮的。
况且之前陆星白和她说过,一般下了夜班人都会比较困乏,基本上都会选择在医院食堂买几个包子或者粥对付一口,然后回家进入深睡眠模式的。
看着他眼底浅浅的两片青黑,周晚意忽然有些心疼。
倒是江厌没怎么在意,反问她:“我就你这么一个女朋友,不对你好,对谁好?”
这话的意思是,她是他的唯一。
江厌的爱意不张扬不露骨,藏在一言一行里,也藏在字字句句里。
江厌克制,守己,像一块安稳的栖息地。
周晚意则是只飞累了的珍珠鸟,扑闪着翅膀,摇晃地停在了这个只能容下她一人的,安稳的栖息地。
似乎他们,本该就是天生一对。
两只鞋子都被套上,江厌直起身来,巨大的阴影重新将她笼罩住。
“快喝吧,不然待会就凉了。”
周晚意点头,但眼睛还是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看。
餐厅正对着落地窗,清早的阳光暖暖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给他镀上一层金光,跌丽得仿佛一副浓郁的复古油画。
他挑了眉,“要我喂?”
周晚意顺势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娇气了起来。
“那我去洗个手,稍等。”
他腿长,步子也迈得很大,很快就从洗手间出来了,袖口松松地挽起半截,小臂以及白净的手指都沾染了不少水渍。
周晚意贴心地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他,“擦擦手。”
“嗯。”
指尖与指尖隔着面巾纸碰上,只不过多停留了三秒的时间,水珠便穿透纸背,渡过周晚意的手。
江厌擦手的动作也很漂亮,慢条斯理不急不躁地,每一个指缝都认真地带过去,直至看不到半滴水珠了才将纸巾揉成团,抛进垃圾桶里。
他拉开周晚意边上的凳子坐下,修长的手指捻着瓷勺,虚虚划了勺粥送到周晚意面前:“张嘴。”
周晚意听话地张嘴,滚热的甜粥触上舌尖,烫意席卷整个口腔。
“烫——”
“怎么还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