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语调轻缓,带着江南特有的软糯,低低地拉着他的大手轻哄。
看得出来是第一次哄人,经验不是很足,但是胜在真诚,一双大眼睛眨啊眨,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整整一个江厌。
“我错了嘛,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错在了哪里。”
她有些憋屈地咬了下唇,但还是坚持哄他:“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话语干巴巴的,但憋屈得让人心疼。
江厌终于是撩了眼皮,一下就撞进她泛了泪花的丹凤眼里,心疼之余又有些懊恼自己。
他空着的另外一只大手抚上她柔软的发顶,“我没生气。”
周晚意:“嗯?”
“是我错了,”他揭掉她眼尾的泪珠,很是抱歉道:“我不该逗你的。”
周晚意啊了一声,眼睛还是一瞬不动地抬着看他。
明明是被耍了,可她却半点都生不起来气,就像是一颗心被人软软捏着,与其说是被掌控倒不如说是找到了一处可栖息的港湾。
飞鸟怎么会对给自己提供栖息地的港湾生气呢?
她钻到江厌怀里,“那就惩罚你未来的所有愿望里,都必须要有我。”
瘦白手指勾上男人瘦削的颌骨,周晚意问他。
“江医生,认罚吗?”
男人顺从地仰脸,鼻尖与她的贴着,雪松香与玫瑰味再次碰撞漾开。
他眼底的笑浓了几分,“我认罚。”
“我会在未来岁月的所有规划里,全部带上你,好不好?”
他的嗓音哑哑的,说话时冷香扑来,又苏又欲,惹得周晚意面上不自禁染了些许薄红。
她也仰脸,唇瓣与他轻轻触碰了下,笑得狡黠:“那我得考虑一下。”
“唔……”
自动送上门的唇被封住,男人眼底得逞地笑意更甚。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周晚意输的彻底,但也输的甘心。
餐厅经理举了酒杯刚要过来献殷勤,就被看包厢的服务生拉住。
“怎么了?”经理狐疑。
服务生嘘了声,然后示意他往包厢屏风处看。
江南居的包厢走的是复古中式风,自然每个包厢里都会配备一扇中式屏风,绣的大多都是花草飞禽,不仅能起到观赏的作用还能遮挡住部分顾客的隐私。
如今就是。
满屏的暖光拢过来,花式繁杂的屏风上印了只展翅欲飞的绿山雀,山雀往上是两道相拥在一起的黑影。
经理察觉到暧昧,老脸一红,嘱咐服务员待会儿一定要给这桌免单。
他默默往外退的时候,手里的玻璃杯不小心磕到门角,“啪啦”一声碎了大半边。
室内光线明暖,屏风后的两人正是吻到情浓处,听见声响周晚意微微皱了皱眉,想要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