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还是一直停在二楼,丝毫没有动一下的意思。
周晚意敛眸握紧手上的伞,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拉开边上安全通道的门就开始往下跑。
以前有医生叮嘱过周晚意月经期间一定要忌剧烈运动,她这回跑得急,并没有顾得上疼痛。
再南方的城市降温下来也会很冷,凛冽的冬风刮下来打在周晚意的脸上,刺出一片生疼。
外头雨越下越大,周晚意撑着江厌之前落在她那儿的长柄黑伞,跑到公交亭。
他很高,因为要看她所以微微垂头,平日里冷寂的眸子里满是红血丝。
他的的目光落在她脖间的白色针织围巾上。
风“呼呼”地刮着,雨水无情地砸落在伞面,雾气很大,路过的车都打着远光灯开得异常缓慢。
周晚意紧了紧手心的伞,小腹的坠痛感愈加强烈。
“月经期间不要剧烈运动。”
江厌的声音很淡,也很哑,像是玻璃划破喉咙发出的毛刺感,有一点剌耳朵。
送红糖姜茶的人果然是他。
周晚意没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将伞举过他的头顶。
江厌从另外一侧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印着派大星的暖宝宝,“这个给你,或许有用。”
周晚意扫了一眼,并没有接过。
笑得很开心的派大星在风中固执地晃起来。
周晚意将伞递给江厌,唇角划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江医生,这把伞还给你。”
“手链和保温桶,我到时候回临江了用同城快递给你邮过去。”
风刮得很大,江厌又高,周晚意不得不把手举得很高,伞面在风中摇摇欲坠。
像是回到了六月初,他送她回家的那个深夜。
只不过这回,江厌没再伸手扶住伞。
周晚意抬眼,眸间满是嘲意。
“毕竟都是要物归原主的。”
她的声音很轻,和着雨水的滴答声一起砸落在江厌的耳膜上。
手里的派大星暖宝宝徒然松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江厌整个人朝周晚意全部倾倒下来。
伞被撞歪,周晚意连忙伸手去接人。
他似乎是生病了,耳朵红得厉害,身子也滚烫,只有嘴唇白白的,干燥得像是很久没有进水一般。
周晚意心倏地一跳,伸手摸上他的额头,触到一片滚烫,像是将冰凉的手伸进热开水里的感觉一样,烫的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她连忙掏出手机软件打车。
中途因为手抖得不成样子,手机差点砸在江厌□□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