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从瓷都带来的,据说是某位大师的退圈之作。”
男人淡淡的目光投来,压迫感尤为强烈。
周晚意不懂这些,只是下意识挺直了背脊,直视男人:“江医生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她这样开门见山,一双明亮的丹凤眸直视过来,像风雨中扑着翅膀归巢的家燕,一身的孤勇。
“是有,”江厌手指轻点瓷杯,“但是目前来看没必要了。”
周晚意悬着的心倏然落下,原来她猜的没错,江厌果然知道。
她绞了绞手指,好久才冒出一句:“陆医生也快三十了,成个家应该不过分吧。”
男人敛眸,低笑了声:“是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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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白是半个小时之后才出来的,下唇被咬破了一块,看起来尤为暧昧。
周晚意憋着笑将俩人送到门口。
临告别时,周晚意和陆星白说:“陆医生以后常来找我们家舒筱玩呀。”
陆星白原本清明的眼底染上了醉色,红着脸迷迷糊糊地望过来,“真的可以吗?”
周晚意视线转移到陆星白嘴唇上的伤口,有些好笑地说:“可不可以,舒筱没和陆医生说吗?”
“你加把劲儿,”她顿了下,又道:“记得以后来的时候把我们家江医生也带上,不能我一个人当电灯泡。”
她说完这话,恍然抬头去看江厌。
男人长身颀立于翠绿的山茶花丛边,面容清隽,路灯落下在石子路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你说是吧,江医生?”
男人单手拉开车门,背影清绝,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周晚意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她一掌重重拍在陆星白肩上,“多在江厌面前给我刷点存在感,我就在舒筱那里给你多说点好话,知道没。”
陆星白眸子亮了些许,重重点头。
“还有,”周晚意下巴扬了扬,指向江厌的副驾驶,“帮我盯着点儿,可千万别让别的女人坐了那个位置。”
“这你放心。”
趁着陆星白上车的间隙,周晚意绕到驾驶座车窗那侧,笑着挥手告别:“江医生后天见!”
汽车缓缓驶离视线,直到黑影在视野里消失,周晚意才关门回屋。
一进门就对上舒筱那张笑得没正形的脸,周晚意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
“你可真行,都给陆星白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整不会了!”
“爷讲究的就是快准狠,进度条直接拉到最快,哪里像你,追个人还要扭扭捏捏。”舒筱看了她一眼,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