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厌停了手上的动作,因为隔的近,所以声音格外地轻,听起来缱倦撩人。
周晚意听得心头一热,但还是下意识道:“没什么。”
江厌哦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追问,手腕继续抬起,将第三颗扣子也解开了。
几缕红发被他从扣子上解下来,落在男人宽大的手心里,红白两色放在一处,色彩冲击尤为强烈。
周晚意头皮一松,疼意慢慢消失。
“谢谢江医生了。”她想朝他勾一个笑,但又想到如今面色苍白的样子笑起来肯定不好看,刚扬起的唇角瞬间又降了下来。
男人松了纽扣后,落下来的衣领擦过她脖颈,沿着锁骨一直往上擦到她唇角,引起一片酥麻。
脚趾微蜷,周晚意的呼吸不自觉放轻。
“哒哒哒——”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中断了这场无人知晓的暧昧,周晚意侧眸看去,一位年轻的护士正推着辆小车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
“我,可以进来吗?”她小声询问。
江厌站直了身子,抬手将领口的纽扣系到第一颗,严谨又禁欲。
待他全部系好纽扣后,才正色道:“进来吧。”
周晚意皮肤白皙手腕细,血管也不怎么好找,护士系了止血带在她手上拍拍打打找了好久,最终才在手腕侧方选定一条还算粗直的血管。
白皙的皮肤上泛起大片红意,江厌眸光微敛,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他目光扫过治疗车上的物品,轻声提议:“要不换根细点的针头?”
“好。”
护士找到最小号的针头重新接上针管,又拿出棉签给周晚意消毒,微黄的碘伏在皮肤上划开,凉意一路窜到后颈。
小号的紫色针头尖端极细,明亮的灯光打在她手背的青筋上,护士给她崩皮,针头轻轻挑开白嫩的皮肉。
一丝淡淡的痛楚过后,针管回血,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护士给她固定好针头后,叮嘱她打针这只手不要随意乱动,不然针头脱落或者皮肤肿胀,就得再扎一针了。
周晚意从小就怕打针,立马白着张脸点头。
随着液体缓缓从静脉流入身体,小腹处的坠痛感逐渐缓解。
周晚意原本绷直的后背也跟着缓缓放松了下来,寻了个相对比较合适的体位,她靠在床背百无聊赖地数液体滴数。
而江厌坐在沙发上,一时间谁也没开口说话。
一道突兀的“咕噜”声响起——
江厌抬眼看来,有些好笑地问:“饿了?”
周晚意很诚实地点了点头,自从中午到现在,她都没有进食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