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意听到动静,绷直的后背缓缓放松。
她抬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果然盈满了泪光,像是盘丝洞里被收拾过后的妖精,楚楚可怜地勾人。
“不好。”她说。
男人垂眸,与她对上目光,轻声说:“那我们去病房挂水。”
没等周晚意回应,江厌就一把将她抱起,似乎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抱周晚意抱得格外顺手。
江厌应该是有健身的习惯,即便是周晚意一百来斤的体重抱起来也是轻轻松松,胸膛硬邦邦的安全感极强,周晚意窝在他怀里,悬起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一旁看戏的韩城立马帮他开门,“直走走廊尽头最后一个房间就是啊!别走错了!”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暗,浅粉色的装饰在夜里透出些阴森感江厌明显感觉怀中女人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马上到了。”
他倏然出声,略微低沉的磁性嗓音从周晚意头顶落下,语气就像是在安抚一只不安的小猫。
紧绷的身体不敢放松,但周晚意还是往他怀里靠近了些,真如同那小猫一般,将脸蹭在他的手上。
江厌今天穿的衬衫袖口微微往上挽起,有力的小臂直接接触到女人软嫩的脸颊,热度沿着皮肤表皮一路向中枢神经攀升。
颅内发麻。
VIP病房都是单间,基础设施很好,装饰得也偏温情。
为了缓解女人的紧张,江厌一进门就把房间内的灯全部打开。
他将人抱到床边,倾身放下,刚准备撤离时胸口衬衣袖子却不慎勾到她头顶发丝。
“嘶——”
头皮剧烈拉扯过后的疼痛与小腹处的坠痛一同袭来,周晚意有些吃不消地轻呼:“江医生,麻烦慢一点撤,我头发缠到你纽扣里了!”
这是她今晚从见到江厌开始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面部表情有些狰狞。
江厌也看到了,几缕长长的发丝分别卷在他的第二颗纽扣和第三颗纽扣上,缠绕得很死,不解开扣子根本放不出来。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俩人之间靠的极近,俩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周晚意只要稍稍抬脸,就能亲到江厌的下巴。
她离近了才能看仔细,原来江厌有唇珠,只不过平时习惯性抿嘴,总将它遮起来。
视线里,江厌手腕轻抬,几根瘦长的手指轻轻一拨,就解开了第一颗衬衫纽扣。
小部分细长的发丝随着冷白的皮肤一起掉了出来,周晚意目光锁定他喉结左边的小痣,突然觉得很是口干。
“江医生,”她本能地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可在真正对上江厌不解的目光后,脑海中的的小白点又被逐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