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四福晋也不想看到这一幕,若是她的弘晖还在,弘昀没了就没了,但现在情况不同,在李氏的两个儿子中,她跟弘昀的感情更为深厚一些。
弘时……他更执拗一些,资质也比不上弘昀。
他能争的过林氏所出的儿子吗?
珞玉也提起了心,养儿忧到九十九这话没错,她的几个孩子现在才这么点大,离他们长大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不到闭眼的时候都无法安心。
这对于雍亲王府来说无疑是一场地震,但放到整个大清朝来说无足轻重,最起码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时间一晃而过,就来到了康熙五十一年。
这是一个特别的年份。
雍亲王府的二格格雅慧被册封为郡主,出门了,这是雍亲王府儿女辈的第一场喜事。
办的很隆重。
珞玉身为侧福晋,也为了这场婚事忙里忙外,忙完了,都瘦了两斤。
本来四福晋和李侧福晋是不想让她帮忙的,但这权她为什么不要?
她有三个儿女,虽然早了些,也是能积累经验的。
这一年是风起波涛的一年,太子那边不知道是因为皇上的忌惮,还是大势力,最终还是引起了康熙的雷霆出手。
从户部尚书沈天生索银开始,牵扯出了一大串。
贪污的金额说起来真不算什么,太子党重要人物刑部尚书齐世武受贿三千两银子,步军统领托合齐受贿二千四百两,兵部尚书耿额受贿一千两,这算什么?
不知道多少妇人几支发钗就上千两!
还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俗语,以他们的官职,或许都不把这个放在心上……这在贪污大案中只是微不足道的数字,只因他们是太子党,皇上又对太子忌惮,处罚从重,全都被判绞监候,秋后处决!
毫无疑问,太子一党被重重打击了,其他依附太子的人都惶惶不安。
他们感觉不妙,这不妙的预感成真了,在九月底康熙巡视塞外回京,就向诸位皇子宣布:“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著将胤礽拘执看守。”
太子又被拘禁了,天,又变了。
诸位大臣看着上面皇上的淡淡表情,一时之间,都没有人敢说话。
还不等太子党其余诸人想办法,第二日,御笔朱书向诸王、贝勒、大臣等宣谕重新废黜二阿哥的理由。
康熙:“各当绝念,倾心向主,共享太平。后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
他这话并不只是说说,凡是给废太子求情的、重新立储的,都没有个好下场。
有一就有二,有了先前废太子的事在,这一次废太子,大家已经不意外了,这是第二次废太子,那么会有第二次的复立吗?
大家都不敢保证。
但更多的人都不想出现第二次的复立了,包括林如海。
这一次太子党损失惨重,有不少还是林如海弹劾的,他不得不弹劾,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这样一来,如果有朝一日太子重新回到了原位,登基,他,以及林家都讨不了好。
许多大臣也累了,很多人不想投靠谁,但在那种局势下,不得不蹚浑水,站队来站队去,只得了一场空,还没了名声。
再来几次,命都要没了。
大家不想,二阿哥也没有就此死心,他本身也是抱有期望,借着太医为太子妃看诊的时候,用矾水写信与外界联系,又被发觉,加深了康熙对太子的戒备。
他已经被拘禁了,他还想做什么?
剩下那些还活跃的太子党就倒了大霉,要么被处死,要么进了大牢。
相比起上一次废太子时候对太子党的处罚,这一次太子损失惨重,多年积累,几乎付诸一炬。
京城风起云涌,但这个时候云舒瑶已经看不见这些风云了,因为她出远门了,她去西北看儿子了。
就她一个人去。
唐婉欣倒是也想去,但元哥儿还小,而且奔波劳累,等琛玉任期满了就会调走了,他们母子千里迢迢过去不值得。
云舒瑶就不一样了,首先,她身体好,其次,她不用管家,说出门就能出门。
这一回出门,她去的地方就多了,林府众位护卫都无语了,她这是故意绕路的吧?
绝对是故意的吧?
虽然是提前说了会绕些路,但他们也没想到她会绕这么远啊!
好吧,也不是不行,主家自己都没问题,他们走的轻松,还有赏银,走这一趟,不亏。
云舒瑶绕了好些地方去看《百物图》上面的天材地宝,有一次扑空了,虽然那一僧一道在那里留下了遮掩的手段,但还是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云舒瑶去到的时候,悬崖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一个地方灵植还没有成熟,看情况还要一两年,不过那遮掩的阵法是好的,云舒瑶在这里停留了好一段时日,学习这个遮掩的阵法。
那阵法是用玉石来催动的,带有灵气的玉石,放到外面就是极品玉石,价值连城,云舒瑶看的眼馋,这样的好东西对灵镜的恢复也有用,但这样的东西她没有替换的,一旦拿走,这里的灵植也保不住了。
最后一个被她成功拿到手,那是一棵古树,一棵可能活了上千年的古树,在那空树心里长了两朵蘑菇,一大一小,大的有拳头大,小的只有小指大小。
这是一种能恢复修为的灵药,不到年份的没有用处。
云舒瑶取走了大的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