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指着桌上的纸,“这算案子机密吧,你放在这儿被我看到,合适吗?”
“这些不是夫人让人查的吗?旁人不可看,夫人可以。”
乔瑜眨巴眨巴眼睛,拿起那些纸细看起来,面色一窘。上面记录的全是关于科考之前乔老爷见过的人做过的事的记录,都是她吩咐琥珀派人盯着乔老爷一举一动记下的。
刚开始她还细看乔老爷每日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无非就是见些学子讨论学识,偶尔还见见一些大臣,每日如此,她后面只粗略看看,没觉得可疑便也没多想。
乔瑜看了眼程怀瑾,“不会有问题吧?”
乔瑜不擅长推理这些,脑子乱的很,一脸迷糊,也不知这些对程怀瑾查案有没有用。
程怀瑾捏着乔瑜手上的软肉,垂下的眸子神色晦暗不明,天锦卫的情报组遍布整个盛京,琥珀安排的盯梢的人监视的详细,却到底漏了些东西,他发现后让人去查,倒是查到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乔瑜没得到回答,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啊,快放我下来,一会儿被人看到了。”
“没人看到,若夫人大声些,倒是要被听到了。”程怀瑾调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乔瑜赶忙捂嘴,还不忘嗔了眼程怀瑾。
这屋子是用作歇息的,自是备了可供歇息的床榻,瞧着倒是新,看起来不像是用过的。
床有些硬,乔瑜躺上去便感觉到了,腰上的手没松开,她整个人被拉到一个温暖的怀里,灼热的气息喷洒相互交融,乔瑜抬眸便对上程怀瑾的眼睛,心口怦怦直跳,这里不是棠棣苑,加上程怀瑾有不分地方的前科,乔瑜下意识挣扎。
程怀瑾在她额头亲亲触碰很快松开,“为夫两日未曾合眼,让我抱抱。”
听着那让人心酸的声音,乔瑜不动了。
那眼中满是疲惫,疲惫到不愿意说话。
乔瑜是被打雷声吵醒的,还有那屋外哗啦啦的雨声,床上只她一人,程怀瑾不知所踪。
“什么时辰了?”
琥珀一直守在外面,回道:“戌时末了,少夫人午时没吃,可要属下去备饭菜?”
她睡了两个多时辰啊,“夫君去忙了?”
“公子两刻钟前被召进宫了。”
雨下的很大,伴随打雷闪电,天空阴沉的可怕,好似一场洗礼冲刷所有污迹。
乔瑜回程家时程怀瑾还未从宫里出来。
自科考舞弊的事传出后,盛京接连死人,死去的人有朝中大臣,也有参与科考的书生,还有那花楼小姐也有,混乱不堪。
随着科考舞弊的事越闹越大,风向也开始转变,乔夫人想见乔老爷,即便是让乔瑜带着,这次也被拦了下来。
科考舞弊的事持续了有半月之久才告破,乔老爷是被人诬告的,盛京接连发生的那些事,也都抓到了凶手,竟是郑太傅在背后指使。
结果一出一片哗然,郑太傅乃小皇帝的恩师,朝中保皇派德高望重的人。
而郑太傅这般做的目的,是为了构陷摄政王,他察觉摄政王养了不少门生,摄政王本就执掌了兵权,若让他再拿捏住文人,朝堂日后岂不成了他的一言堂。
为此,郑太傅还安排了人投身到摄政王门下,不料此次科考的试题被换了,他安排的人没有考中贡生,计划无法实行。
谁知乔老爷被诬陷科考舞弊,郑太傅觉得这也是个机会,相比起他安排的人,乔老爷在学子当中名声更甚。
事情查清楚后,郑太傅辞官告老还乡。
“不用被流放吗?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还能安然无恙辞官归乡?”
面对乔瑜的疑问,程怀瑾却无法回答,他不想告诉她那些黑暗和不公。
乔瑜突然有些愤恨,若没有查清楚,乔老爷背锅那必然是举家流放下场,百年世家说遭难就遭难。
什么为朝堂着想,做了那么多事,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她不信若没有太后和摄政王的牵制,郑太傅不会挟天子。
查清楚乔老爷是被诬告的,乔家不用被流放。
乔老爷被放那日,乔瑜陪着乔夫人去天锦卫接人。
乔老爷同宁昌候关系好,自然也认得郑太傅,乔瑜不知自己什么心思,就是想去看看。
乔瑜有些恍惚,乔家这次没有像书里那样被流放,那后面的事是不是也可以改变?只是他要如何说服程怀瑾不去和摄政王男主作对,或者,把对方弄死。
摄政王大权在握,朝中树敌颇多,可最后摄政王是死在太后女主手里的,这要怎么办?难道去找太后女主告诉她后面剧情会发生的事,可她自己根本记不清剧情。
乔老爷在京兆尹受了刑,至于有没有在天锦卫受刑便不得而知了,瞧着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不如先前意气风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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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进入客栈, 乔夫人接过下人手中的柚子叶,沾了水往乔老爷身上洒,口中还念念有词祛灾祛病祛晦气。
乔老爷精神气儿不是多好, 看起来不像是受刑所致, 有点像是受了打击。
乔夫人忙着照顾他,乔瑜只在客栈大堂站了会儿便告辞了。
刚上马车,听着外面有些吵闹, 掀开帘子一角, 发现是一辆辆马车碾着青石板道路往城门方向去,无需让人去打听, 只从百姓的声音当中, 乔瑜听出这便是郑太傅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