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便想的是一个人过一生,没想过找个人结婚,换了个时空意外得了个夫君。
他们现在好好的,是因为年轻,是因为新鲜感还在,日后若他真纳妾,她不想闹的太难堪,她也闹不过别人,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夫人相信发誓吗?”
“不信。”
程怀瑾失笑道:“巧了,我也不信,一生长着,不若我们拭目以待?”
乔瑜忽的一顿,书中反派一生可并不长,那本书她看完了的,但是时隔这么久已经快忘得差不多了,之前一心只回忆男二的剧情,知道男二是为太后而死。
现在仔细想想,乔瑜隐约还记得一些,那本书是悲剧结尾,程怀瑾的父亲是否死于摄政王之手她不记得有没有解释了,但她知道程怀瑾是死于摄政王之手。
太后女主不是恋爱脑,自己的亲弟弟死了,她怎会与男主在一起,前期两人相斗有多甜,后期就有多虐,结局好像太后女主一生都是太后,而男主、反派、男二都死了。
男二为太后而死,反派被男主所杀,太后亲手设计杀了男主。
不过电视剧剧本改了许多,太后女主和摄政王似乎是美好结局。
乔瑜眉头快皱到一块儿了,她要怎么提醒他不要和摄政王男主作对?可让他放弃就是让他放弃追查杀害他父亲的真凶。
以为他是男二时,她没想过提醒他,毕竟男二是甘愿为太后而死,书里原主下场很惨,她可不敢提醒男二不要喜欢太后,怕自己小命不保。
可是知道他是反派了,乔瑜发现书里这三人的命运好似固定了一般,都有不得不向着命运行进的理由。
“夫人这般不信任我?”见她眉头皱到一起一副心事重重样,程怀瑾下意识皱了眉,看来得把人看紧些,尤其如今多了个姚风,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就跑了。
乔瑜越想越沮丧,却不知怎么开口劝,让他不要为报杀父之仇?说不出口。
回到棠棣苑。
程怀瑾感受到她情绪不高,将人放在床上,打开床头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匣子,“这般夫人可相信我。”
乔瑜疑惑的看了眼手中的匣子,打开后,入目第一样东西竟是她的袖箭。
程怀瑾苦笑,“所以夫人在这张床睡这么久,也没有发现?”
乔瑜拿着袖箭看他,“你也没有告诉我袖箭在这里面啊。”
程怀瑾记得他故意用袖箭暗伤自己时,便教她打开床头暗格,她却从未再去打开过。
“这些东西都给夫人,夫人可愿信我?”
匣子里面的东西,除了袖箭还有一枚黑色的玉佩,其他都是纸,拿起一看发现竟是铺子、庄子的房契、地契,不用细数,入手好大一摞,还有面额大的银票,乔瑜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古代大户人家富裕肯定是真,但具体多富裕她也不知道,“给我?”
“嗯。”
“我不会,管家。”乔瑜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拿着这些也无用,最多知晓他身家几何。
“这些只是我的私产,与程家无关,这枚玉佩可去万通钱庄随意提取银子。”
私产?
乔瑜将袖箭拿出来,其他的放了回去,然后放回床头暗格中。
她需要缓缓,突然暴富说的就是她?
“说来,夫人好像没给为夫送过什么东西,今日书房那些还是因姚风才沾了些光,反正我的身价都给夫人了,夫人是否也该对我上上心?嗯?”
乔瑜细想好像还真没有,主要是之前觉得他是男二,有太后女主在前,肯定是看不上她的东西的,也没想过要去讨好他,“那我,给夫君,做簪子?夫君,敢戴吗?”
程怀瑾一噎,咬咬牙,“夫人敢做,我便敢戴。”
“夫君说的。”
程怀瑾想了想,“别太出格。”
乔瑜噗嗤一声笑了,想到工具间做了一半的孔雀翎,他用的话看起来怪怪的,而且书中那是他送给太后女主的东西。
乔瑜目光瞥到程怀瑾腰带上的飞鹰,心中有了想法。
她琢磨送他何物时,不知水房那边提了沐浴的水,直到传来程怀瑾的声音才回过神,“夫君?”
“劳烦夫人帮为夫一个忙。”
乔瑜顺着声音过去,发现他人在浴池中背对自己,双手放在浴池边,一头墨发披散,背影绝美。
她脚步瞬间顿住。
不等她转身出去,程怀瑾的声音又传来,“夫人,为夫手上伤口似乎裂开了,还请夫人帮我再上一次药。”
抬起的手,缠绕的布掌心可见浅薄的红色,乔瑜走过去细看发现当真渗血了,“我去,拿药。”
从床头暗格中拿出药瓶,又拿了绑伤口的布和剪刀。
将渗血的布解开,掌心的伤口都开始渗血,“怎么弄的?都,出血了。”
程怀瑾侧头,见她目光专注的处理伤口,“刚刚不小心撑了一下,谁知便裂了。”
乔瑜小心翼翼揭开布,剪下一小片布捏成团,用水打湿将他手心多余的血迹和药清洗,她动作很轻没碰到伤口,弄完才再次上药绑上布,“好了,下次要,小心。”
乔瑜急着出去,不知是因热水飘起的热气缘故,还是什么,她感觉脸有些烫,心里也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