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属虎,送,祖母。”
“好好好,团团有心了。”二郎娶这媳妇儿当真是捡着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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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陪老太君时辰并不会太久。
老太君中午要午睡,下午要与二房夫人商议家中庶务。
乔瑜也就每天早上待一会儿,下午和晚上都自己做自己的。
她如今越发把棠棣苑当成自己熟悉的领域了,做簪子累了就在院子里走动走动,或是去偏厅喂喂鱼。
因着这些日子做簪子、打络子、练字,反倒是袖箭一直没时间改。
袖箭双孔发射,其中一边卡在里面 ,需得拆开取出箭来,还得看看里面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簪子因为闲暇时做了几支,五姑娘还没来取,加上手里有钱她便不那般着急。
索性今儿夜里把袖箭改出来。
等修好袖箭里面的小零件,再一一组装上,已经是亥时末。
若是现代这个时辰那都是早的,夜猫子才不会在一两点之前睡觉,但古代本就白日无事,已经一直工作,夜里便也习惯不会工作的太晚。
不过袖箭弄好还得试试效果,乔瑜在屋里看了看,窗或门都是木质的可以用来试箭,但她不能用。
棠棣苑的丫鬟心思细着,若是被发现上面出现孔洞,她解释不清。
正琢磨从工具间拿块小点的木板,身后忽然传来声音:“这是何物?袖箭?倒是挺别致的。”
只听咻的一声,袖箭中的暗器齐刷刷射出,钉在了柱子上。
程怀瑾抬手将暗器□□,“可惜力道不够。”
袖箭在手中把玩,将暗器又给上了上去,力道不够不足以杀人,不过这做的倒是精巧,若是修改修改,将里面的暗器换成寒针淬了毒,到不失为一件好物。
乔瑜转过身发现桌上袖箭正被二公子拿在手中,而箭口还对着自己的脸。
“不、不能碰。”
当即动手去抢,里面的暗器虽然做的不尖利,但招呼到人身上还是会疼的。
抢的过程,乔瑜碰到其中一个暗器开关,而暗器口对着二公子的肩膀。
乔瑜刹时白了脸,“伤、伤的深不深?我、我看、看看。”
本来暗器被程怀瑾手指捏住没伤着,见新妇那着急模样,程怀瑾将暗器刺入肉中往里推了推,“刺进去了。”
手拿开,暗器扎在手臂处,乔瑜知道自己暗器长度,从露在外面的一节便可算出扎入了多少,顿时便慌了。
曾经看过一则新闻,钉子扎路人身上,最后商家赔了路人好多钱。
这暗器扎了这么深,她得赔多少?
好不容易赚点钱又搭进去了,乔瑜鼻子一酸,扁着嘴,“三、三千两,我还、还给你,药、药费。”
做丈夫的受伤了,当妻子的想到的是银子?
程怀瑾见她快哭出来,转移话口,“床头暗柜里有金疮药,开关在第二个雀鸟的羽毛上,金疮药拿红色那瓶。”
乔瑜第一次知道自己睡了快半个月的床,床头还有暗柜。
按照二公子的指示打开,发现里面药膏、药瓶还不少,拿了红色的药瓶出来将暗柜合上。
乔瑜有些担忧,“不用,请,大夫吗?”
程怀瑾目光落在袖箭上,头也不抬道:“请了大夫会惊动祖母,小伤莫要让她老人家担忧,劳烦夫人替为夫上药。”
上药这事乔瑜熟,闺蜜是警察,十次出门八次回来身上都带伤,像一些淤伤、擦伤、不需要缝针的伤口她都能处理的得心应手。
程怀瑾还在看手中袖箭,“这袖箭是夫人做的?”
乔瑜看了眼被二公子拿在手中的袖箭,轻轻摁了一声。
程怀瑾垂眸,乔瑜正在给他上药,神情认真,近了看第一次发现新妇的睫毛很长,像蝴蝶翅膀一开一合,轻颤颤的。
“好啦,看我手艺。”
乔瑜像以往一样包扎好笑嘻嘻抬眸,想向闺蜜炫耀,却见面前人不对,笑容瞬时收敛变得拘谨起来,“好,好了。”
程怀瑾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变化,微微垂了垂眼睑,这一看却将他看愣住,他衣裳袖子被从暗器扎的地方整个全部剪掉,整个手臂空荡荡露出来。
暗器又细又小,扎身上也不痛,然而此时被暗器扎过的地方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好似那手臂要断了一般。
“包厚、厚了,我、我解开。”包扎的时候乔瑜一时忘了面前人,还以为是在为闺蜜包扎,想给她个教训,不然她总大大咧咧对这些小伤不在意。
解开两层后,看起来正常多了,但也包扎的很严实,看得出手艺很好。
程怀瑾起身,被剪断成两半的袖子松垮垮搭在手腕处。
程怀瑾解开护腕,将那被剪断的袖子握在手中,“夫人……早些歇息吧。”
再傻也是他程家妇,那胆小性子骂了还不知怎么哭,罢了。
程怀瑾一走,乔瑜将金疮药和包扎的布等收拾起来,收拾完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