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伤着了。
他皱着眉问:“怎么没用纱布包一下啊?这么露着感染了怎么办?”
演唱会结束后丛烈还有后续的活动,有外伤一定会引人注意。
“上过药了,今天还会去医院处理一下。”丛烈低着头,并没有很在意的样子。
云集没继续理会,从客厅里翻了点东西,去洗漱了一下。
出来看见餐桌上摆得像满汉全席一样,一顿早餐而已,从粥到面,焦圈到包子,一应俱全。
云集一挑眉,“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是什么日子。演唱会结束了,我在家里休息两天,你忙你的。”丛烈看他抬筷子夹包子,把瓷碟朝他推推。
“以后别做这么多了,这儿就住着咱俩,做多了也是浪费。”云集以为按照丛烈的脾气,一定会不服输地跟自己怼两句,但他也只是低着头答应了一声,“好”。
吃了两勺粥,云集觉得还是该问问昨天的事儿。
丛烈终归是自己公司的艺人。
“昨天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抬眼看着丛烈,很平和。
丛烈筷子上夹着一片煎蛋,还没咬一口及放下了,“你看见了?”
他没抬头,但是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
云集懒得分析他那点不自然是哪来的,把一小块包子皮喂给在他脚边疯狂摇尾巴的查小理。
“我哪有时间看那个,就看了一眼最后的事故片段。”他低着头,把不停往上贴的小胖狗往一边推了推,“撒娇也不给吃了,盐吃多了不好。”
查小理又是在他脚边一顿连蹭带滚,小声“呜呜”着哼唧。
等又给小胖狗喂了很小的一块豆沙包,云集才意识到丛烈刚刚好像又说话了。
“不好意思,你刚说什么?”他挠着快乐小胖狗,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丛烈。
丛烈盘子里的煎蛋还是没动过。
他起身去给云集拿饭后喝的药,背对着他,声音里的颤抖已经消失了,“就是饰品不小心挂到了,影响不大。”
云集接了他递过来的药,没再多问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了,丛烈过来问他:“中午你想吃什么?饺子行吗?”
“中午我不回来了,”云集从柜子里挑了一块表,“今天估计一天都要谈事,我跟小廖约好了一起在外面吃。”
“你别吃外面的东西,”丛烈给他递外套,“中午我给你送到公司去。”
“不用。”云集果断拒绝,“中午不一定在公司,你忙你的吧?你不是还要准备新专吗?”
“那个还早。”丛烈和查小理一并站在门口,问云集:“你这周末有空吗?我听说周六晚上有流星雨,你想不想去山上看?”
云集笑了,“我多大岁数了,看什么流星雨?而且我快忙死了,你找你朋友去看吧,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
丛烈还准备再说点什么,云集露出一个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适可而止,咱俩的关系就是合租的甲方乙方。你如果觉得困扰,就搬出去。”
家门被云集轻轻带上。
丛烈在门后一动不动,独自站了许久。
--
云集出了家门,思考着丛烈刚刚的异常。
他总觉得丛烈在向他隐瞒什么,但是又好像只是比往常更能听懂人话,不会对着自己叫板。
现在事业上的压力没那么大了,云集对于丛烈,是越看越开。
这辈子的丛烈比上辈子的要多很多人情味,很会照顾人。
但这不意味着云集就能忘却上辈子的这个人给他带来的伤害。
不管是以什么方式,他都不希望再跟丛烈展开一段感情。
他不想再受伤害,也不想让这一世的丛烈承担上一世的因果。
云集很清楚自己上辈子也有错。
是他死缠烂打,刻意忽视丛烈的拒绝。
是他不知悔改,一定要撞上南墙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但他不想像上一世的丛烈那样,用耗尽一个人的喜欢作为惩罚。
及时掐断任何不对的苗头,对于双方而言都是及时止损。
如果丛烈再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他只能请他搬走。
反正现在演唱会也结束了,丛烈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
但后面几天丛烈都没跟他有过太多的交流,云集自己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渐渐就把这茬事给忘了。
廖冰樵这波动静委实不小,网上疯狂出了一波黑料,先是爆出廖冰樵之前在酒吧打工、出道前后形象改变巨大,后来开始出现私生活混乱、带资进圈等越发离谱的八卦。
别说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廖冰樵,连傅晴都有点招架不住,“我说云总,这都什么乌七八糟的,之前丛烈也走过这么一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