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看着大踏步过去的人倒也没太着急,她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事。
有冯政委在倒是这小泥鳅翻起大风浪。
只不过这闹事的人还真够聪明的, 选在干校的人刚来到农场人生地不熟这个时机,再加上杨团长又不在。
这是看准了没人会为了一群干校来的人说话吗?
还是觉得他冯平川好欺负?这个政委就是个摆设, 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林颜没想通这闹事的人怎么选在这个时候。要是她肯定选冯政委不在, 杨团长当家的时候。
毕竟闹腾新宿舍的事情, 不外乎就是利益二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涉及到“利益”时江湖纷争从来少不了。
从庙堂之高的争权夺利到小老百姓家的鸡毛蒜皮兄弟阋于墙, 概莫如是。
既然有了纷争那就得解决, 不能解决了农场与周边生产队的关系却又留下农场内部的隐患。
只是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直接强势镇压下去?治标不治本, 指不定哪天就又开始闹腾起来。
还得从根源处处理这个问题。
解决利益分配不公问题,那很简单,许之以利。
大家都住在新宿舍里,那自然没人会拿来比较说三道四。
但平均主义能行吗?
农场没钱,要是有钱冯政委压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是大家和和美美都住进新宿舍不好吗?
还不是因为没钱。
新宿舍暂时不会有,那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能够摆平不满的职工呢?
林颜正想着,忽的听到熟悉的声音,“得了粟海军,你别为了自己那点子私心就想着把大家伙都拉下水,什么为大家争一口气,你为大家争什么?之前怎么没人觉得不合适,还不是你巧舌如簧忽悠大家,回头好住到新宿舍去。”
是范援朝!
林颜看到掐腰站在那里的女知青,范援朝脸上带着几分嘲弄,眼底眉梢都是讥诮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粟海军不遑多让,“范援朝你少诬陷好人。我说了我要住到那新宿舍去了吗?那新宿舍本该给农场的老职工住,再不济也是让营长连长他们住,凭什么要这些干校来的住进去,他们来到农场后有什么贡献吗?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我敢说,范援朝你凭什么说我是为了一己私利,我敢对天发誓要是我是为了私心,就让天打五雷轰,我死后下地狱!”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议论纷纷。
都发毒誓了,显然不是为了自己那鸡毛蒜皮的利益呀。
范援朝听到周围的嘀咕声瞥了一眼,她来农场前就见识了粟海军的不要脸,没想到现在还闹腾,竟然还指天为誓,“粟海军同志,你要是脑子有病那就去医务室,别在这里耽误时间省得回头再说我耽误你的治疗。”
脑子有病绝对是羞辱。</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