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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三娘子面红耳赤地站起来:“妹妹,这话,会不会太直接了。”
邹蒹葭瞧着邹三娘子:“好奇怪的话,你心里想什么,特地来告诉我,不就是要我转告,此刻怎么又嫌太直接了?”
邹三娘子嗫嚅地道:“并不是这样的,我想,你派个婆子去,总没有你自己去说那么地……”
邹三娘子的声音越来越低,邹蒹葭又冷笑一声:“只要把话说完,谁去说还不是一样。况且我也不怕告诉三姊姊,我大姊姊和二姊姊都在家里呢,我还要招待,走不开。”
提到大姊姊,邹三娘子的眼不由睁大,不相信地看着邹蒹葭:“你大姊姊,那不是,不是……”
“纵是皇后,现在也是我姊姊!”邹蒹葭加重语气,接着就道:“三姊姊还是快回去吧。”邹三娘子觉得口中有些苦涩,昔日暗地里嘲讽嘲笑的人,现在连见一面都不能了。
邹三娘子跟了婆子出去。邹蒹葭看着她背影,方才的话还是有几分讥讽了,这样不好,不好。下次可要记得,再不能这样了。
邹三娘子来的时候是走路来的,此刻回去,官家媳妇也安排了车送她。邹蒹葭爬上马车,呆愣愣地坐在那里。
马车还没开始走,突然跑来一个小厮,对车夫道:“且略等等,殿下就要到了!”
殿下?那不是胡氏的儿子?邹三娘子忍不住掀起车帘。管家娘子已经瞧见,走到车边把窗帘拉好:“三姨,您还是在车内待着吧,若殿下瞧见您,又要惹是非了。”
邹三娘子瘫坐在车内,胡氏的命真好,能嫁这样的男人,男人还得了天下,要怪,只能怪自己命苦,没有人撑腰。想着邹三娘子又忍不住心中酸涩起来。
赵捷只带了几个随从骑马而来,来到胡府时候,瞧见门口停了辆马车,赵捷也不以为意,下马进府去了。
他一进府,邹三娘子所乘坐的马车这才离开胡府门前。
赵捷径自进到王氏屋里,胭脂瞧着儿子掀起帘子,笑吟吟地对他道:“这是你二姨,你小时候见过了,这又是好几年了。”
瞧见赵捷走进,舜华差点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此刻见赵捷依言要给自己行礼,舜华急忙扶住:“这怎么使得,该我向……”
“妹妹,你又着相了!”胭脂轻笑,舜华也笑了,笑容里全是释然。赵捷行礼罢才对胭脂道:“爹爹想亲自来接娘和弟弟妹妹呢,谁知临要走时又有事,这才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