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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大长公主睁开眼,看着这熟悉的摆设,想着丈夫已经去世,甚至很有可能是自己连累了他,永和大长公主不由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胭脂进房,看见的就是永和大长公主靠在枕上流泪,身边的侍女不敢上前相劝。胭脂急忙上前对永和大长公主道:“公主,我……”
永和大长公主已经摇头:“你不用劝我,我心里难受,哭一哭就好了。”
“这件事,只怕还是大郎的……”胭脂的话让永和大长公主凄苦一笑:“怪大郎做什么?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教出来的,睚眦必报。这样的人,今日不行,明日定会又行。”
胭脂听出永和大长公主话里的苦涩,此刻最难受的只怕就是永和大长公主,一个是她娘家侄孙,另一个是她继子。
永和大长公主伤心一会儿就对胭脂道:“不用安慰我了,我没事。你去忙你的罢。多少日子没回来了,这家里只怕事也不少。”
胭脂此刻哪还有心情想要去料理家事,只是看着这周围:“也不知道以后怎样呢。”
永和大长公主没有接话,眉又重新聚拢。
“赵将军,汴京城有信送来!”赵镇接了信,飞快地看了起来,接着笑了:“好,好,好!传令下去,快马加鞭,往汴京进发。”
“赵将军,你真要进京兵谏?说个分明,我说,你别这样地……”符三郎听到命令就对赵镇道。
“许多事,总要到了汴京才能去做,否则就……”赵镇并没说完,符三郎已经笑了,赵镇看向远方,胭脂,我要回来了。
赵镇的大军在三日后回到汴京城,赵镇传令大军驻扎城外,只带了三百骑入城。进城那日,群臣都来迎接。
赵镇下了马对群臣行礼:“按说天子有令,做臣子的是不能违逆的,但臣子可以死,只是死前总要辫个分明,而不能蒙着罪名死去!”
参知政事急忙还礼:“赵将军所言甚是,此事,群臣都曾力谏,只是天子不允,我等也只有听从!”
几句场面话说过,群臣又请赵镇上马入京,往皇宫行去。
“娘,爹爹不是今日到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回府?”赵嫣问着胭脂,胭脂看着女儿:“你爹爹今日不能立即回府,他还要入宫去和官家辩白。”
“那如果辩不白呢?”赵嫣的话让胭脂笑了:“辩的白的。”
是吗?赵嫣好奇地看着胭脂,胭脂还没回答丫鬟就来报:“胡娘子来了。”胭脂笑了:“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