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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说这话不害羞?”胭脂故意这样说,唇角却已往上扬,赵镇也笑,笑容里全是得意:“想自己的媳妇这是天经地义,等我满头白发,还要这样想。嫣儿啊,你以后嫁个丈夫,也要嫁这样的。”
“你胡扯什么?”胭脂拿筷子敲一下丈夫的手,唇角的笑却更甜了。赵嫣看向爹娘,猛地伸出手把胭脂的脖子抱住:“娘,爹爹的话,我知道了。”
胭脂扭一下女儿的脸,赵镇又发出笑,这样喜悦的笑,是历经艰辛才换回的。
“柳国夫人和赵家小娘子,进宫来给太皇太后问安?”邹芸娘问着身边宫女,宫女应是。邹芸娘叹气:“赵家,果真是不一样啊!”
邹家在这次事件中损失惨重,忠义伯跟着群臣去参加禅位大典除了受了点惊吓没受到什么伤害。可留在邹府的那些人却没有这么好运,忠义伯后娶的那位夫人,还有几个姬妾庶出儿女全都死在刀下。
当日乱起时候,秋氏带上几个粗壮的婆子,抱着儿子上了一座小楼,把梯子抽掉,又让婆子们手里拿着棍棒守在楼门背后,倒毫发无损。邹大郎却没这么好运,虽然躲起来却被禁军搜到,脖子上挨了一刀躺在床上到现在都没好。
事情完了之后,忠义伯进宫来寻邹芸娘,求她在符太皇太后面前说好话,不让自家被夺爵。对这个便宜父亲,邹芸娘觉得再也无法忍耐,又怕别人说自己一阔脸就变,只得好言安慰几句,送出宫去。
此刻邹家剩下的那些人还在等着符太皇太后的处置呢。
宫女听到邹芸娘的叹息就道:“赵家人也多,不是别家可以比的。这回,要不是赵驸马,谁知道别人家会死多少人?”
这两个多月,宫中的人员大多被换掉,特别是原先那些在宫中要紧部位的人,剩下能依旧留着的,不过是些做杂役的,还有两三个贴身的宫女没换掉。这个宫女也是新换上来的,邹芸娘冷笑:“是啊,赵家,实在是太能干了。”
能干的,会让符太皇太后害怕,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发出来?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否看见赵家轰然倒塌?邹芸娘看向远方,却没动弹,还是好好地过自己日子吧。
“柳国夫人气色很好,当日消息传来,我还很伤心了一阵。”符太皇太后慈爱地看着胭脂,语气平静。
“多承太皇太后关心,当日若非如此,也出不了京。”胭脂恭恭敬敬地对符太皇太后说话。符太皇太后点头叹息:“当初谁知道竟有这等狼子野心的人?说起来都是一家子亲戚,可哪想到他连自己家人都能下手陷害。亏的你运气好。”
胭脂应是,顺着符太皇太后的话说了几句。符太皇太后看着胭脂:“原本姊姊总和我说,说姊夫在外的事情她都不晓得,我今日想来,这种事不对的。”